但利窦玛的下场却是被挂在城门外面的旗杆上，随风飘荡，成了一个警告的标志。
科奎拉心情复杂，一边准备防御，一边希望利窦玛的牺牲能触动教廷，引来救援的军队。
他知道，只要教廷有所动作，各国或是为了名声，或是出于信仰，都可能会出手相助。
哪怕是百姓自的帮助，累积起来也能帮他摆脱困境。
至于坚守到援军到达，科奎拉信心十足。
城墙坚固，粮食充足，再加上能征召的壮丁，几千兵马足够保护这片土地。
所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除非大明朝自愿把双手绑起来，在马尼拉城墙下盲目苦战，留下成千上万的枯骨，否则马尼拉那石板铺的路上，绝对不会轻易地印上他们的脚印。
当然了，如果真的把数万勇士放到那里，恐怕哭声很快就会从科奎拉总督府传到大明朝的皇宫里。
而点燃战火的决策者，也难以逃脱责任的追究。
直到今天，尊贵的总督也没为和华夏商人的交往后悔过。
毕竟，如果什么事都能和平解决，他又何必远离家乡，跑到危机四伏的地方，而不是留在平静的西欧享受安宁呢？
这次行动不是为了做善事，只是为了金银财宝。
每到一个地方，如果不抢不夺，哪来的财富？
马尼拉只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却不知道其他多少土着部落已经悄然消失，这只是它一时疏忽，遇上了强大的国王和庞大的帝国罢了。
科奎拉总督心里更加埋怨起前任总督与大明联手算计他的事。
前任总督也干过打杀掠夺的事，结果大明的使者拿一张没什么实质内容的纸条，轻轻松松说了几句指责的话，一切就像微风拂过水面，不留一点痕迹。
前任风光回国，带着满满的财宝享受贵族生活，这不是在鼓励后来的人重复同样的错误吗？
现在，面对的不再是孤零零的使者，而是整装待的舰队和精兵，总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敌意，真想再屠杀一批唐人，向城外的大军展示他的不服输。
但是想到马尼拉的唐人已经很少了，有的被杀害，有的逃散，剩下的大多已经融入当地，成了虔诚的信徒，他决定暂时放下杀心，静观其变，以备不时之需。
城外，号角又凄厉地响起，预示着明军新一波攻击的到来。
科奎拉不用上城墙远望，就能想象到那惨烈的场景：
明军驱使土人当先锋，猛烈攻打马尼拉的城墙，而城墙上的守军用火枪大炮还击，毫不留情地夺去生命，给那些被利用的土人上了血腥的一课。
逃出来的土人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督战队杀死，然后又被赶去攻城，这样的轮回一遍遍重复，直到明军满意。
日复一日，战争的轮盘仿佛永远不会停。
战争已经打了好几天，科奎拉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不是东西方紧张对峙，这更像是两边联手清除土人的障碍。
他不得不暗暗佩服，世上的生存法则各不相同，软弱的国家早已灭亡，成了历史的尘埃。
明军这么做，实际上是借马尼拉的手清除土族，同时消耗马尼拉的资源，手段极其高明。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在巴达维亚玩过的把戏，并提前做了准备，现在可能已经手忙脚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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