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也将药放在床头,又道:“我知道你恨我。
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真的。”
陆夏川侧头看着他,眼中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他自嘲般笑笑:“祁少爷有权有势,我一个瘸子,哪敢让祁少爷道歉?”
他越是平静,祁也心中便越是慌张。
他怕,他真的很怕会因此失去陆夏川。
祁也往前凑了凑,在床边蹲下。
他不敢看陆夏川的眼睛,于是低着头道:“陆夏川,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他突然摸向自己的口袋,从中摸出四朵压碎的茉莉花来。
祁也将茉莉花放到陆夏川枕边,在床边跪下,无比认真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着我母亲发誓,从今往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靠近。”
陆夏川最后看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将头转了过去。
祁也识相地离开,临走前叮嘱道:“别忘了上药。”
关上门后,祁也一直守在门外。
他怔怔地看向前方,搞不懂他和陆夏川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步错,步步错,他与陆夏川已经踏上了歧途。
两人正在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祁也靠着墙壁,背上起了层汗。
他还在后怕,脑海中还是陆夏川吐血的场景。
那么红的血,沾了他的一手。
他想象不到陆夏川该有多疼,他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祁也,你就是个混蛋!”
蒋韫成送走医生后,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往日好友靠在墙壁,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蒋韫成朝他走过去,抓住他还要落下的第二掌,嘲讽道:“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受伤,梅开二度
“既然喜欢,早些时候老实地追着哄着,哪会闹成现在这样?”
蒋韫成和他一起靠着墙,看似是替兄弟的终身大事担心,实际上,他语气中难掩幸灾乐祸,“你和他多有缘啊,他遭人算计恰巧遇见你。
他要嫁给你哥,你哥又死了。
你都替婚了,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亲近他,为什么非得强迫他呢?”
要是一开始就好好地缠着,哄着。
不用那些龌龊的手段,又怎么会将人越推越远。
蒋韫成顿了顿,继续火上浇油道:“自作孽,不可活,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说完,他还拍了拍祁也的肩膀。
祁也本就颓废,经他一说,更是难过。
靠着墙,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蒋韫成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安慰道:“你也别这么难过,事情还有转机。”
“哪来的转机?”
祁也低着的头重新抬起,眼中带着困惑,“陆夏川现在恨不得杀了我,还有什么转机?”
蒋韫成摊摊手,无所谓道:“你不是还没死吗,活着就是转机。”
祁也无语,就知道蒋韫成这货不靠谱。
他推开蒋韫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耐烦道:“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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