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急的啐了宋金一口,然后躲开。
清源:“……宋大人还是另换一门手法吧。”
宋金摇头:“宋某独门手法,就这几招简单点,道长这个学不会的话,其他更是白瞎,怎么,看不明白?”
清源无奈叹息一声:“大人这是用的气血武道早已废弃的拿穴手法,穴道之说虚无缥缈,不曾确证,远不及气血武道对人体构造了解清楚,所以我只能大致一说,若有谬误,请宋大人指正。”
“宋大人应该内家、外家真力同练,此手法用处时,真力从天脉横跨地脉、玄脉,直接接引黄脉,看似神奇,其实不过是用了内外相合、诸脉共振之理……”
“而所敲击的乃是古武学璇玑、膻中、神封、乳中、灵墟诸穴,其实仍然走的是天脉与黄脉的协同共振路子,此法大概可以令中丹田真气、真力被封,叫人从一介高手临时变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至于这手法其实无所谓,三花翻滚也可,五轮连弹也可,其实都比宋大人的四风来聚有用的多,说起来不过是故弄玄虚、晃人耳目罢了,宋大人,可还要我试一试吗?”
‘啪嗒!
’
小李手中的笔不慎跌落,将所写审问笔录污了一块,连忙手忙脚乱用袖子擦拭。
宋金半张着嘴,原本的冷笑僵在脸上,好似凝成了傩舞的山鬼脸谱。
();() 清源笑问:“怎么,宋大人信了吗?若是还不信,只管来试。”
宋金苦笑:“道长这分明就是天眼,哪里是什么地听,真是叫宋某大开眼界!”
吕政指着宋金的茶盖:“都凉了,还不快给宋大人换茶?”
碧玉从呆滞中回神,连忙躬身回应。
宋金起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问完了问完了,道长重伤未愈,还是多休息休息,宋某就不打扰了,告辞!”
清源:“宋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别今天没问完明天又来,那样更麻烦。”
宋金马上又坐回去:“确实宋某还有些不解,当日道长为何舍了萧翼辰,而直奔地窖?”
清源:“其时诡咒响起,疑似血坛发动,鄙师兄庆云及吕大人等还在地窖奋战,清源当时担心有变,所以不得不去。”
宋金叹息一声:“可惜,道长若不走,匪首恐怕难以逃脱!”
清源:“救人比杀人重要,解难比捉凶更急。”
宋金:“当时的咒语道长还记得吗?其他人都记述不全,道长记性惊人,想必可以让宋某一窥全貌。”
清源点头,如数转述,文书一一记下。
宋金:“道长可知这咒语是什么来由?”
清源:“不知,但想必与仙道相关,此等知识清源所知极少,甚为遗憾。”
宋金:“说到这里,宋某记起有在场武者供述,道长当时从萧翼辰手中取走疑似符箓的玉版,却自己激发,这才引起血坛异动,此事不知道长作何解释?”
清源:“确有此事,这事我也不解,现在回想起来,恐怕这仙家符箓乃是符合某种条件就触发,清源只怕是无意中符合了此等条件……又或者,此符需要神念启动,萧翼辰神念不够,需要借我之手,所以中了萧翼辰的陷阱也未可知。”
宋金点头:“多谢道长坦诚相告,说实话,道长之举实在有些难解,最后血坛启动,匪首又脱逃成功,也免不得宋某怀疑道长故意纵凶逃亡,请道长谅解。”
清源摇头:“血坛并未真正启动,邪徒大费周章,断然不会启动血坛就为了引出小小元气怪物,或者杀了几许武者,府兵,我看地窖血坛情形,实在有太多未解之处,还盼宋大人疑心能用对地方,多多关注血坛之事,提防再有异变。”
宋金尴尬一笑:“血坛之事有监察、镇异二司的仙长勘察,宋某插不进手,只能问问其他事宜……宋某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道长说不认得宁晴,与阮主祭也只是一面之缘,名字都不知,那为何阮主祭和宁小姐却能拼死相救道长?”
清源凝视宋金:“我送大人一句话,蝇营狗苟之辈,岂能明白什么叫义胆侠肝!”
宋金与文书走出静室,见文书恍恍惚惚若有所思,回头问了一句:“小李,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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