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确实是李令溪意料之外的事。
奉宸卫指挥使出手抓一个刺客实在有些用宰牛之刀杀鸡的意味,能抓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么快就抓到也不足为奇。
可按理说,奉宸卫自组建至今一直都是为了替皇帝平定逆乱与监察宗室百官,调查刑案并不是其职责所在。
那天晚上撞见沈危,他也没有对这个刺客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兴趣,裴纵为什么要管这样的闲事?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大人是在审案子吗?”
“算是。”
李令溪道:“既是审案,为何不将我请去靖巡司或者带人来公府找我做问询笔录,而是三更半夜只身一人来我的院子?我竟不知,奉宸卫何时有了这样的审案方式?”
裴纵面不改色:“自是因为那刺客交代的不止这些。”
“哦?”
李令溪挑眉,“他还交代了什么?”
裴纵道:“他说,他之所以选择安仁街行刺,与金吾卫无关。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对表姑娘动手,一个月前他曾经潜入过公府柴房,在那里亲手捂死过表姑娘,当时他再三确认她断了气才离开,可不久之后却听说她还活着,他吓得半个月没敢再出门,听说安仁街上有一座小佛寺可以镇鬼,所以跟了表姑娘许久,才总算等到了那晚的机会。”
李令溪:“……”
虽然这事不是假的,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刺客为了撇清与金吾卫的关系能想出这么一番说辞。
她觉得有些好笑:“大人也是读过圣贤书之人,怎会相信这等神鬼之言?”
“我也不想相信,但他说出了公府柴房所处的位置以及柴房内的准确布局,我刚刚去柴房看过,与他交代的所差无几。”
“这又能说明什么?”
“只看这个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不过我想请表姑娘解释一下,不久前在东宫的那场赏梅宴上,表姑娘为什么要扔那个酒杯?”
裴纵道,“韩王妃当时说的话,得罪表姑娘了吗?”
原来那天拦她的那个黑衣人是裴纵?
李令溪道:“大人到底想问什么?”
话已至此,裴纵也很直接:“你是谁?”
她是谁。
如果是刚重生的时候被奉宸卫问这个的问题,李令溪可能会慌不择路。
但是此时。
是此刻。
是这个叫做裴纵的人。
先前她便想过,她要做的事孤掌难鸣,无人相帮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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