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语纯和盛轲关系好在一中几乎是人尽皆知。
没影响成绩,梁薇没提意见,其他科任老师没为难两人,也没戳破这事。
这种全年段默许的氛围搞得贝语纯非常尴尬,她没处解释,解释也没人信,若是避嫌会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也会伤害到盛轲,但不是小时候了,在这种舆论环境里她不知该怎么和盛轲相处了,只能凭感觉走。
好想毕业,毕业换个环境,或许就会好了。
可毕业要高考,她还没准备好,怕考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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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高强度集训结束,辅导班放了一周的假,后续课程灵活,不再强制住宿舍,学生6续搬离宿舍,有的回学校上课,有的租住在要报考的院校附近。
贝语纯和盛轲搬回出租屋。
钟聿开学了,偶尔住宿舍,偶尔住出租屋。
他在就是他做饭,他不在则是盛轲做,贝语纯只需美美躺在沙上等开饭。
周末,三人经常结伴去逛街看展。
越长大,贝语纯越能感觉到他俩的差异。
又不是同卵双胞胎,怎么会思维方式像把一个人劈成了完全不同的两半。
盛轲想法简单,共情力却很强。
会对着玻璃罩内的金钗叹气,脑补一出惨烈的宫斗大戏,仿佛冷宫的无数冤魂都凝在这淬血的红宝石里。
钟聿则是纯粹的理科思维,别人沉浸在讲解员描述的故事里,他却站在馆外研究建筑对称性。
三人去看电影也是。
贝语纯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湿透一包面巾纸,手在盛轲身上乱摸找口袋。
盛轲抓住她手腕,掏出纸巾丢给她。
她抽纸抹泪,看盛轲眸中泛光,多抽一张递给他。
盛轲却昂头,嘴硬说没哭,让她自己擦。
啧,这人嘴巴是水泥铸的么。
她抹泪,余光瞥见钟聿摸鼻梁,立刻把纸递过去。
钟聿道谢,抽出一张,摘掉3d眼镜,低头擦镜片。
贝语纯才现他没有丝毫感动的迹象,情绪平淡到有些漠然。
观影结束,两人去洗手间整理仪容,盛轲掬水洗脸,贝语纯浸润纸巾仔细擦掉泪痕,说着这阵子现两人差多少。
盛轲不以为意:“我哥是铁石心肠。”
贝语纯睨他:“是。
你心肠软,所以掉小珍珠。”
盛轲锤了锤胸口,冷哼:“我心肠也硬。”
“傻子盛轲。
你擦得脸上全是纸屑。”
“在哪?你帮我弄掉。”
盛轲闭眼,弯腰俯身,把脸凑过来。
贝语纯用指尖轻轻拂掉纸屑。
“贝语纯。”
“嗯?”
“下次咱俩单独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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