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真知道错了!”
泼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点头如捣蒜。
“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冷笑道。
泼妇闻言像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一般,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打起了滚。
我直接无视她臭无赖的行径,面无表情的来到早已被吓的丢魂失魄的护士面前:“你这种败坏医德的人,不配穿这身衣服,明天要是还让我看见你在这上班,后果你自己掂量。”
说完,我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众人,笑道:“谢谢各位叔叔大爷,今天我沈从文欠你们一个人情,最近我都在医院,你们要是有啥解决不了的麻烦事,都可以来找我。”
“好。”
众人呆呆的点了点头。
事情好一段落,我和张剑坐在楼道,边抽着烟,边闲聊着。
“文哥,那天在你家,对不住啊。”
“有啥对不住的,我能理解你。”
“文哥,我妈就剩几个月的时间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治不了了?”
他苦涩一笑,像是缅怀从前,像是感慨如今:“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我感受过,所以不想让我妈再遭一遍罪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却没有出言安慰。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觉的自己没有资格。
其实这是一个伦理问题:假如亲人必须要遭受极致的折磨,并且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你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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