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拉他在小舟之上坐下道“你知道他是故意的,难道就不吃醋了?”
朝纵将那玉箫随意丢在了一边,抱住了他叹气道“知道了也是吃醋的。”
“都吃什么醋了,来说给我听听,”
朝砚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完全没有了刚才想要打瞌睡的无聊。
朝纵低头道“他邀你来泛舟,这是第一件。”
“我们现在也在泛舟了,”
朝砚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他泛舟的时候坐离我一米远,现在我们连一寸的距离都不到。”
“他既送了你这个,想必为你吹奏了一曲,”
朝纵再道,“他既然敢吹,说明吹的相当不错,这是第二件。”
朝砚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膀笑道“是吹的很好,吹的我都快睡着了,你若想听,他吹给我听,我吹给你听。”
“他的那杆箫就不必了,”
朝纵道。
朝砚笑了一下,从背包之中取出了一支横笛,笛声轻快,一曲小调就像是为这湖水配上了叮咚作响的流水一般,满是喜悦的意味,其中又有落花缠绵之意,朝砚吹笛时轻轻垂目,偶尔抬眸时眼神交流,满是情意。
就像是流水一般,将心底的晦涩在一瞬间清空了一样。
那样故布的陷阱似乎也变得无所谓了起来,笛音落,吻也落下,朝纵贴着他的唇道“吹的真好。”
湖水微漾,泛开了涟漪。
湖边绿柳,白衣之人站在那里,连柳树都似乎倾慕其风姿一般从他的面颊之上划过,黑衣女子缓步前来,在他的身后站定时引来了一些修士打量嫉妒的目光,而下一刻那里就被禁制封起来了。
“魔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云霁的目光从那扁舟之上扫了一眼说道。
“嗯,”
齐冕的语气之中不带丝毫情绪,只是看着那扁舟的神色略有思量,“云霁,你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经得起几重考验?”
云霁有些讶异,却是开口道“这要看真心有多少。”
“真心?在这世间,真心是最值钱的东西,”
齐冕轻嗤了一声道,“你竟然还会相信有那种东西。”
“属下在一些人的身上看到过真心,故而还是相信的,”
云霁低头,看着他负在背后的手有些出神。
“再多的真心,抵不过阴差阳错,爱到极致,求而不得就会心生怨恨,一旦有了那东西,人人逃不过此劫,”
齐冕错开了眼神转身道,“走吧。”
“是,”
云霁匆忙跟上,虽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却隐约知道他的决心似乎更坚定了些。
湖心之中两人已经分开,轻微的缠绵足够,谁也没有想要在此处做些什么。
分别的思念去了些,齐冕的来意也不能轻忽,这个人每每有所行动,后续可能就会有大的动作。
“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朝砚问道。
朝纵想起那名老者,神色有些许的复杂“是睚眦的族长前来寻我,说有人告知了他替命咒的事情,他有些担心我,所以就来寻我了……”
朝纵说的详尽,一路从头至尾关于自己的猜测也皆是说了,对于齐冕那个人,有些事情不能够隐瞒,否则很有可能哪个细节漏掉了,就有可能造成大的失误。
朝砚一路听完,摩挲着下巴道“照这么说的话你应该多了个祖父,如果睚眦一族分成两个派系,他倒是你名正言顺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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