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愿自己豢养的东西被人所觊觎,但凡是敢对她有念头的,都被祁北杨毫不客气地“教育”
过,她实在是怕了。
宋凌之后,她同祁北杨据理力争,才能说服他不会再欺负自己的男舞伴;但那个时候,她背后有人的消息已经静悄悄地流散开,她的金主找人打伤宋凌的流言也被人提起,不过两天又被校方压了下去。
余欢也曾打听过宋凌的情况,只知道他离开霞照市回了老家,联系方式也都换了个遍。
仿若人间蒸一样。
余欢也更加坚信,是祁北杨做的这件事。
往事已过,这件依旧是余欢心里面的一根刺,时不时地出来,狠扎她一下。
转眼间,便到了新年。
孟植最终还是做了晚上的飞机赶回来,想要同孟老太爷、余欢一起过年,霞照市的鞭炮烟火禁令并不严格,依旧可闻鞭炮爆竹的声音;霞照市东四环那边有一广场有烟火盛会,余欢却兴致缺缺,不想去看。
她同请来的厨娘一起包好了饺子,聊天间得知厨娘家中还有一儿子,在读初中,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
余欢动了恻隐之心,笑着提议“不如把他叫过来一起吃饭,反正家里房间多,今晚上让他睡在这里就成。”
厨娘吓了一跳,连说不用,但她眼睛的骤然明亮出卖了她。
余欢笑着同孟老太爷说了此事,孟老太爷果真赞同,还叫了司机张叔去接人。
“本来就是该团圆的日子,”
孟老太爷眉目舒展,“这个年纪的小孩心思也敏感,是该多陪陪。”
晚饭丰盛,孟老太爷喝了两盏酒,面色也红润起来。
二十几年来,这个年过的最舒坦,孟植瞧他心里面高兴,也纵了他,叫他多喝几杯。
除夕夜也落了雪,余欢睡不着,手机里面,韩青青的拜年短信已经了过来,配着傻乐的小人头表情,说现在和七大姑八大姨一起搭起了长城,担心自己玩过了头,误了时间,特意提前拜年。
余欢忍俊不禁,也给她回复——祝牌运亨通啊。
刚刚过去,祁北杨的电话就过来了,她险些给摁掉。
犹豫了半分钟,才接起来“……北杨叔叔?”
这个称呼刚出口,那边便低低地笑了,没有责备,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怎么还这样叫我,把我都叫老了”
余欢更加不知所措了。
她也纠结着如何称呼祁北杨——称呼祁先生,他就冷脸;只叫名字的话,又太过亲密。
唯有按照孟老太爷的意思,叫他叔叔,才能隔开两人距离。
余欢也时刻提醒着自己。
只是他这人太偏执了。
余欢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好,能叫他这样念念不忘;于她而言,坏处总是大于好处的。
片刻的沉默,他的声音又响起“你家今天的灯笼很漂亮,桑桑。”
这么一句话,把余欢从床上惊了起来。
这人,大过年的,还是过来了吗?
她压低了声音“你这样要是叫我外公知道,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这不是威胁,是事实。
大半夜跑到她家里来,孟老太爷一定能揪着他往死里打。
“就算打断了腿,我爬也得爬着去找你,”
祁北杨笑了两声,他轻轻咳了两下,才继续又说了下去,“我很想你,桑桑,但是我不敢见你。”
余欢微怔。
“以前的事情,苏早同我说了一些,”
隔着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真切,带着点千折百回的柔软,“她说是我控制欲太强,做了不少惹你伤心的事情,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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