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心呆呆地看着陈楚砚——
她对于他来说……
竟然是“未知且危险的美丽事物”
?
竟然是……“一场极限冒险运动”
?
一阵阴冷的夜风吹过……
就算躲在有防护的石凳区,叶籽心依然能感觉到来自夜的寒冷……
烟花已经放完,叶籽心只感觉到酒精一阵阵冲上头顶,她晕晕乎乎地往陈楚砚的怀中不停地缩着,喉中出难耐的呻丨吟:“冷……陈先生……我冷……”
陈楚砚将叶籽心身上的棉毯仔细裹了裹,再抱起她,回到了房子里。
用一只脚轻轻踢开叶籽心的卧室,陈楚砚抱着她走向大床,他看向叶籽心,刚轻轻吐出“到……”
这一个字,便闭口不言。
因为叶籽心已经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只是陈楚砚抱着叶籽心从花园到她的卧室的时间,短短的那么几分钟,叶籽心便可以熟睡了过去……
看来……白葡萄酒的酒精量果然是出了她的最高承受范围。
陈楚砚坐到了叶籽心的床边,一手扶着她的背脊,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则一下子掀开了她整齐地铺在床上的棉被。
他再次抱起叶籽心,轻手轻脚地将她放进被窝里,再仔细盖上被子。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叶籽心的睡颜一直是那么惹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嘴角微微上扬,想必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陈楚砚伸手轻轻捏了捏叶籽心的脸蛋——对方毫无反应,显然已经陷入沉睡——他不再欺负她了,只是摸了摸她的脸:“好好睡吧……”
第二天。
大年初一。
早晨陈楚砚出门到车的后备箱里拿东西,回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叶籽心也学别人买了大大的红色“福”
字和对联……
并且已经贴在了别墅的大门两侧。
陈楚砚:“…………”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天色已暗,他就没有注意到大门处的异样……
虽然“福”
字和对联很有过年的氛围,且中国人过年大多都会贴这些,可是——
他还是觉得满满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陈楚砚在大门口站了两分钟,好几次都有想要撕掉它们的冲动……
但每次一抬起手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叶籽心的小天使形象,她的双手天真无辜地捧着脸蛋,微微嘟着红唇,软绵绵地说:“陈先生……你不能撕掉……这可是我们中国传承下来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是对我们今年一整年的美好生活的祝福”
陈楚砚:“…………”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闭上了眼、放下了手,走回了房子里。
陈楚砚坐在餐厅里,他一如既往地在早晨读财经报纸,叶籽心也会在他读到一半的时候,走进餐厅来对他甜甜地说:“陈先生,早上好。”
可大年初一的这一天,却和往常不太一样。
陈楚砚将两份报纸都读完,也没有听到那句“陈先生,早上好。”
大概是昨天晚上喝了酒,又睡得晚,今天没有起来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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