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月间,她再没提过避子汤一事。
一转眼,伏日过去,富春入秋。
步遥自那日后,心情虽有些郁郁,但却没让自己就此丧气下去。
但她的下巴,却日益变尖,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许。
孙权某日抱她的时候,还嫌弃她硌到了他。
每日便命庖厨各种大鱼大肉地往她这儿送,还命医师给她开了大补之药,逼着她喝。
秋季本就气浮干燥,那些荤物和补药吃的她又连流了好几天的鼻血,流到头脑昏,两眼花。
孙权这才给她停了补药,她得以恢复正常的饮食。
初秋的天,无一丝的云。
一片清透的湖蓝色,风也是和煦微凉的。
步遥躺在庭院中的胡椅上,仰望天,脑门处放了一用冷水濡湿的布帛。
进补过益,她刚刚又流鼻血了。
为了让鼻血淌回去,她只得鼻孔朝天的望着天,日头很足,晃得她眼睛有点花。
步遥只得闭上了目。
待她再次睁开双目时,孙权的脸代替了蓝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好笑地俯视着她“你这是作甚?”
步遥有些窘迫,仰面回道“妾…妾身的鼻子又流血了,需要这般的养一养。”
孙权听罢,故作了副遗憾的模样,摇了摇头“孤本欲带你出府去一地,但见你如此,还是好生在府中将养罢。”
步遥用余光瞥着孙权的背影,暗骂道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能装模作样了!
不过出府好啊,她都多久没出过府了。
步遥忙从胡椅上起身,用手将额上的湿帛取了下来,忙问道“主公…主公要带妾身去何处?”
孙权转回身来,故作悬念地回道“你到地方了便知。”
狗男人竟还吊她胃口,装什么神秘?
雨季将至,孙权这几日去看了几处新修的水利。
步遥在脑中浮想联翩,幻想着孙权为她承包了某处池塘,一副装13的得意嘴脸,然后对她说“这是孤的池子,今日就赏你了。”
然后她就想办法以那荷池为根据地,在其周边大力展旅游项目,再狠狠地赚上它一笔。
孙权见步遥面上的笑愈来愈奇怪,不禁开口催促道“你又在那处想着何事?天都要暗了,要出府赶紧从胡椅上起来。”
步遥被孙权凶巴巴的言语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愈成熟英俊的男人,心中啧啧人是愈地人模狗样,那脾气也是愈地坏。
二人乘上了车辇后,步遥一路兴致勃勃地等着孙权赏她个池子,可是池子没等到,却盼来了宅子。
步遥下辇后,看着刚被刷了红漆的大门,和门上锃亮的圆形门铆,心中一喜。
江东扛把子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一套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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