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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孤云点头，又摇头，哽咽道“你故意的。”

红鲤扯了扯唇角，面上仿佛只有黑白两色，苍白重墨。

“……什么？”

她隔了两息才出声音。

“你故意让我活着，你让我去看人间。”

李孤云抹了把泪，“说什么盼我喜乐——你明知我不喜欢人间，只想和你在一处，你也知道人间没那么好，你什么都知道。”

她有些语无伦次，语很快，生怕红鲤下一息就彻底消失，“你太自私，几年后，几十年后，当我对人间失望透顶，又去哪里找你。”

“你想让我忘不了你，但我何时忘记你过。”

红鲤脆弱的眼珠子里满是愉悦和满足。

“……我很高兴。”

原来她把自己看得这么清楚。

原来她看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还是爱自己。

从前不忘，现在不忘，以后说不准就忘了。

妖邪，自私自利，生性多疑，即便为爱大度，爱里总掺杂着天性。

死了的，消失了的，是再也寻不着，再也不会厌倦，再也不会分开的。

永恒的消亡，即是永恒的存在，李孤云忘不了她了。

她只会爱她。

这份爱奔向永生时愈壮烈凄美，李孤云爱其他人时愈寡淡无味。

这么想，李孤云活下去也很不错。

她活着，自己在她心中便也活着。

红鲤死了，李孤云活该爱她更久。

爱她很久。

红鲤满足地、贪恋地、深深地看着李孤云。

仿佛预知到了这个眼神背后的意义，李孤云来不及抹去的泪直落落地往下砸去。

啪——

小小的泪滴直直砸碎膝上的人影，像穿透了一个幻影般轻易。

红衣消散，红鲤已去。

泪毫无阻碍地落到了李孤云的白衫上，洇出一滩小小的圆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写着写着现，红鲤妹妹走的竟是“成为白月光”

路线，把作者吓了一跳，写作的美妙之处。

还有，今天作者突然想起来自己上个月参加了“我和晋江有个约会”

，好像要喊一嗓子，大家可以投喂作者营养液。

和晋小姐约会，一听就是纯情柏拉图（突然走神）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沉迷晋江的百合读者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还有我、泉、贺辞、潦草、赖美云单曲下雨了、武铭氏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辞修1o瓶；

谢谢小天使们，都喝牛奶，长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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