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的父亲秦钟,在明知凶手是自己女儿的情况下,篡改证据,严重干扰了警方的正常办案,鉴于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警方最终对其以批评教育为主。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一年后,秦钟和秦双的班主任刘洁喜结连理,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这也许这个案子里唯一值得我们高兴的事了。
“还真是一桩悲剧,就算最后秦钟抱得美人归,给了秦双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听完了故事,盘腿坐在隔壁病床上的林菲吁了口气,“那个秦明,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他作死,哪会有后边那些无穷无尽的麻烦啊。”
她抓过水杯喝了一口水,“要我说啊,你们这群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孩子根本不在乎老人怎么样,只要还活着,孩子就有了依靠,无论做什么,无论生活有多艰辛,他们都能坚持下去,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靠山。
可是人这么一死,那就不一样了,这心里总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没底。”
“是吗?”
我笑了一下,随口问道。
是我什么都不懂吗?
林菲啊,你并不
知道,对于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来说,活着,是一种怎样难以承受的痛苦,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理上难以承受的磨难。
第003章窗边咸肉
有学问而无道德,如一恶汉;有道德而无学问,如一鄙夫。
——罗斯福
1
“有那么疼吗?”
看着我呲牙咧嘴地按着臂弯,林菲撇了撇嘴,突然笑了一下,柔声道:“简大哥,乖,待会儿给你糖吃好不好?”
我白了林菲一眼,“你哄孩子呢?”
说完,忍不住也笑出了声。
只是被抽走一管血而已,当然不至于让我疼到无法忍受,然而,只有疼痛才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一点微小的痛觉我都要尽可能放大,借以寻找存在的感觉。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张俊朗的脸探了进来,看到我们,他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一闪身进了病房,怀里抱着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纸箱。
“简,感觉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箱放到柜子上,长出了一口气,这才问道。
“还不错。”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微微一笑,“不可能更糟了。”
金发蓝眸的男人怔了一下,显然他不是特别能理解我的冷幽默,“简,你放心,实验室那边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相信我,你肯定能坚持到那一天。”
“又有突破了?那到底是哪一天能给我用?不是我死那天吧?”
我调笑道。
“我记得一周前还是两周前,你好像也说过,你们那个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真不知道你们要取得多少突破性的进展才能成功。”
林菲撅了噘嘴,“简大哥,你问问威廉
大夫,是不是他们对‘突破’这个词的定义和我们不太一样?”
威廉狐疑地看着我,听完了我的翻译后,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生硬地换了个话题,“简,我想让你帮我看一样东西。”
不等我回答,他就拆开了纸箱,护宝一样轻手轻脚地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充满了历史韵味的坛子,“这是我哥哥去中国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他说这是你们西周时期的陶罐,很值钱。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接过那个陶罐,有模有样地打量了一下,严肃地问道,“这个你哥哥花了多少钱?在什么地方买的?”
“好像是叫潘家园?”
威廉回忆了一下,“我记不太清了,价钱嘛,这个数。”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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