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留被他怼了一顿,却也不好说什么,脸上有些讪讪的。
白璧成见状,正要帮陆长留说两句好话,忽然看见车轩带着来登来欢几个从紫光茶楼冲出来,呼呼啦啦往这里跑,白璧成不必等他们到跟前,就能想到车轩的大惊小怪。
“快走,”
他忙道,“有事回侯府再说。”
“侯爷,我不能跟您回去了。”
陆长留道,“瓦片村的河边又出一件命案,我要带魏真他们去现场看看。”
白璧成原本转身要走了,这时候猛然站住,问:“死的是谁?”
“不知道,我也是听衙役说的,尸体是被藏在河边的草丛里,脸上被刀剁得稀烂,根本看不出面貌来,而且两只手都被砍掉了。”
“为什么要把两只手砍掉?”
风十里也不可思议,“不想让他被认出来,把脸剁碎也就是了。”
白璧成略略沉吟,正色道:“先不回侯府了,去瓦片村看看。”
******
瓦片村的弃尸被发现时,白璧成和陆长留正在芥子局里,等他们赶到现场时,仵作已经验过尸了。
州府另一个姓史的司狱捂着鼻子站在河边,看着几个衙役把尸体搁在担架上,要抬到车上运往义庄。
看见陆长留来了,史司狱立即上前,道:“陆司狱,我记得上回有个案子,被杀的是个药铺老板,也是死在这条河边!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两个案子其实是一个?”
他忽然提到祝正铎一案,陆长留一下没反应过来,顺口敷衍道:“也有这个可能。”
“有可能就是一个方向!”
史司狱如蒙大赦,“陆司狱,要么这案子就交给你了,也许破了这案子能带来灵感,顺便也破了上回的。”
陆长留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推诿事务,没等他开口反抗,史司狱已经拱一拱手,夹脚跑得没影了。
陆长留虽然勤勉爱破案,但是讨厌被强制做事,他正要发火,白璧成却道:“既来之,则安之,他也不是没道理,不如叫仵作来问问。”
陆长留这才压下火气,招来仵作问道:“沈郎中,验尸可有所得?”
“胸前一刀戳中心脏而死,两手被砍掉,面目被毁。”
沈仵作叹一声,“从胸口的伤处看,和上回妓馆老鸨被杀有些相像,就连伤口的长度深度都符合。”
“可是兰心馆的潘妈妈?”
陆长留忙问,“你的意思是,这是同一个人干的?”
“是不是同一个人小的不清楚,但凶器应该是同一个。”
沈仵作道,“除了这一件,其他没什么特别。”
然而白璧成却忽然问道:“沈郎中可查验过尸体全身?他的右大臂上,可是有一块铜钱大小的暗红胎记?”
“确实有一块胎记,这位大人如何知晓?”
沈仵作道,“只因身有胎记不算奇事,也很难仅凭胎记确认死者是何人,因而小的没有说。”
尸体身上有胎记是重要事,无论可否确认身份都应当说出来。
但白璧成并不在州府任职,也不便批评沈仵作,他只是叹了一声道:“这具尸体应该是舒泽安。”
“舒泽安!”
陆长留吓了一跳,“侯……,您为何作此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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