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觉得苍遨的表现有点奇怪,又想起方才似乎听见它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虽说龙渊并不觉得苍遨抽自己这一下能怎么样——毕竟老虎的尾巴本来就是当武器使的,但刚才苍遨叫那一声明显是有些受惊,又因为知道苍遨这脾气死要面子,不方便当着柳启春问,于是在心里小心翼翼地问:“苍遨兄,方才你……没事吧?我似乎听见你喊了一声?”
苍遨抬起头眼神古怪地看了龙渊一眼,没说话。
龙渊觉得有些奇怪,便半开玩笑地说:“不愧是苍遨兄,你这一尾巴可是快把我胳膊给抽断了,这就罢了,你还喊那么大声,倒像被打的是你一样,这喊痛也该是我喊吧?唉哟,这越说越痛了。”
边说边甩了甩手,又往肿起的手背吹了口气。
苍遨又看了龙渊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龙渊心里嘀咕说:“这是怎么了,不过是拽了一下尾巴,又不是撞到脑袋,怎么连性子都变了?难道这老虎的尾巴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龙渊倒是忘了自己本来就是在心里跟苍遨说话,他心里这么一嘀咕,苍遨也隐约听见了,忽然回道:“不是尾巴,是……”
说着有些语塞,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讲。
龙渊听见苍遨回答,知道刚才的自言自语被它给听到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啊苍遨兄,忘了我俩是在心里说话了。
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不是尾巴?那是什么?”
苍遨似乎有些迟疑地说:“我刚才有个奇怪的感觉,我的尾巴是抽在我自己身上。”
龙渊一时没明白苍遨的意思,追问道:“抽在自己身上?什么意思?”
苍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哼了一声,转过头没出声。
龙渊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刚才你喊那一声,是因为你以为自己的尾巴打到自己了?”
苍遨犹豫了一下,实在耐不住心中疑惑,终于还是说:“不是以为,就是在打到你的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前爪被抽了一下,我自然知道我的尾巴没打到自己,但的确是感觉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好像是……好像是我能感应到你的情况?”
();() 说到这里,苍遨回想起来刚才自己前爪上传来的感觉,又见龙渊手上肿起老高,自知刚才那一甩尾可不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接着埋怨道:“龙二,你跟人打架都这么笨的么?怎么也不知道躲?”
龙渊听了苍遨先前所说,心里正觉得有些奇怪,又听见苍遨埋怨,知道它这是因为打伤自己不好意思了,倒也没在意,一心还在琢磨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苍遨的脑袋,宽慰它说:“我没事,不要紧。”
苍遨冷不丁被龙渊这么一揉,一龇牙就要发作,忽然想起来打伤龙渊的事,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不高兴地摇了一下脑袋,转头瞪了龙渊一眼。
龙渊见状这才反应过来,嘿嘿笑着把手拿开了,刚想要说什么,忽然见到苍遨额上的印记,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对了,苍遨兄,方才柳老说我们俩之间的魂契是什么传说中的灵犀魂契,极不寻常,大概跟这个有关?”
苍遨一听,觉得有道理,两人一时来了兴致,琢磨着要怎么试试这魂契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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