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怎么就犯了羊角风,也没听说他家有人得过这病啊?”
“会不会是,那丫头捣的鬼,你看她刚刚耍弄我们那样,可看不出半点疯傻。”
“不能吧,一个疯疯傻傻的小丫头,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突然就变那么厉害,又不是鬼上身……”
“我怎么瞧着她有些不对劲儿,就是没疯傻前,那丫头也不是刚刚那样的啊!
我记得她以前见人都是带着笑,心思也纯得很,可刚刚……”
几人互看一眼,想起她刚刚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没疯前的样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念头一起,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紧跟着头皮麻的,脚下更是快了几分。
像是被鬼追似的。
也不知怎么,榕树下生的事,他们说的那些话全都传了出去,包括孟回说的那些。
不过半日的工夫,基本上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那几个闲汉家的媳妇老娘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取笑几句,气得她们抄起棍子全都到了孟家。
关老七家里请了大夫看诊,费了不少银子人也没见好。
大夫还说这也不是一两回就能好的病,得精细养着,还不能受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药却是不能停,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洞。
那家人不是只关老七一个儿子,他爹娘肯花钱给他治,其他的兄弟姐妹哪里会愿意出这个钱。
这要是个好的,说不准还念几分旧情,可关老七就是个不安分得赖子,从来就不干正事,家里的活是能躲则躲,他的兄弟姐妹谁能看得管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人。
可到底是亲兄弟,他们不想出钱,又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一家人合计一下,就打算把他的病赖到孟家身上,让孟家出钱养着。
算盘打得很好,可惜孟元平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
孟元平黑着脸看着闹上门,怎么也说不听的一群人,气愤道“有本事你们报官去,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自己病了都能赖人头上的。
你儿子这是羊角风吧,这病可不好治,一辈子算是毁了,离不开汤药就算了,还干不了重活。
你们不就是看是个无底洞,不想出钱治他,我家惠丫头不过说她一句他有病,你们就想赖我就孙女头上,告诉你们,不可能。
还有你们……”
直接将关老七一家的目的戳破,孟元平又看向那群叽叽喳喳,骂骂咧咧说他孙女毁她们清白的妇人。
“你们一个个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自家男人、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别说你们不知道。
一个个不要脸的,还说我家惠丫头侮你们的清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传我家的闲话。
污蔑我家清白,一个个心脏嘴臭的。
怎么,就需你们说别人,别人就说不得你们?你们要是实在气不过,咱们就走一趟衙门,看看官老爷是个什么说法。”
“我家是落败了,可你们也别把人往死里欺负。
老头我就是个土埋大半截身子的,也没几年好活,你们要是想硬碰硬,老头我也奉陪到底。
哼,我倒要看看一穷二白的我家,和你们。
咱们谁是鸡蛋谁是石头。”
完全是豁了命的说法,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眼神更是没有闪烁半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得都是真话,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他真敢死磕。
这是把人逼上绝路了啊!
可他们关家人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的。
村正不满的摇了摇头,扒开人群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道“一个个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坐下好好说?非得堵人家门口。”
又看向孟元平,拍了拍他的肩,一脸诚挚“老哥哥,你也莫要生气,咱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该怎么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咱们石山村人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让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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