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懂,如今却明白了这个道理。
以前我是无依无靠,方满脑子胡思乱想,这会儿自己想起来都觉可笑至极。
我如今不一样了,殿下便是我的依靠。
往后我安心跟着殿下,殿下有饭吃,难道我会饿?”
“殿下――”
她轻轻呼他。
“姝姝已是殿下的人了,遇今日之事,难道心向外人,坐看殿下涉险而不顾?”
李玄度久久地凝视着她的一双眼眸,忽再次低头,深深地吻了她一下,随即放开了她,叮嘱她先睡,说自己先出去一下,等下便回。
菩珠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看着他下床穿了衣裳,快步走了出去。
约莫过去两刻钟,他回了。
“殿下你去了哪里?”
她坐起来问他,有些不解。
李玄度取出一只小瓷瓶。
“你不是说那里还不适吗?我方才去了张太医处,他给了这药,说只消早晚两次涂抹,很快便能消肿止痛。
明日要上路,路上会很辛苦,你身子不适,若自己羞于去寻太医,也当早些告诉我,不可自己忍着。”
他的语气带着轻微的责备,去净手,回来便要替她上药。
菩珠没想到他方才竟是去寻太医取药了,现在还要亲自替自己上药,顿时害羞了。
又一想,自己那里早就恢复如初,若是被他瞧见,岂不是叫他知道她在哄他?
菩珠一慌,急忙将药瓶子抢了过来,拔出塞子闻了闻,皱眉嫌弃药膏味道难闻,死活不肯上药。
“殿下放心,我真的无大碍,自己再休息几日便就好了。”
李玄度看着她紧紧并拢双腿手死死攥住裙裾不让自己看的一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哄道:“你我是夫妇。
听话,莫再犟了。”
菩珠实是推脱不了。
说不舒服的是她,他都替她把药取来了,再不用,怕他会起疑心,便改口,坚持自己上药,不许他看。
李玄度无可奈何,笑着摇了摇头,依了她的意思,背着身站在帐外。
菩珠假装上药,过了一会儿说好了,飞快地钻进被窝躺了下去。
李玄度这才回到床上,搂着她让她睡觉。
小娇妻就在怀中,还贴着自己而眠。
李玄度强迫自己静心,陪她早些睡,不知为何,闭上眼睛,眼前却总浮现出方才她害羞,定要背着自己上药,不许他看的一幕,气血微涌,心浮气躁,竟始终睡不着觉,正有些难受,忽觉一只柔软的手悄悄地伸了过来,轻轻抚慰着他。
他一怔,睁眼看她,见她头还埋在自己怀中,忍不住用压|抑的嗓音低低地唤她:“姝姝……”
菩珠脸红,不敢和他对望。
她连哄带骗顺利过关,他却好像有些不适。
二人贴身而卧,身边人的异样,她岂会无知无觉?
想到他今夜种种的体贴和退让,被自己哄得团团转,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忍心就这样丢下他自己去睡,想到还是有别的可以帮他的法子,便大胆地朝他伸去了手。
她主动缠他,极尽所能,他很快就绷不住了,伴着一声长长的释然呼气之声,帐中终于再次静了下来。
收拾完后,李玄度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道:“你累了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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