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喃想起来,“都快两年前了吧。”
“后面怎么还撤回了几条?”
经常染对头的损伤是很大的,尤其染蓝色还需要提前退一遍色。
许知喃质倒是一直不错,没有干枯分叉一类的毛病,就是先前有一次伤到头皮了,染太频繁导致的。
头皮炎过敏,冒了好几颗红点,碰着就痛。
那天晚上她在家洗头,洗水渗进头皮的伤口,直接就痛得流眼泪了。
她那时候状态不好,经常只要眼泪开一个口子就哭得停不下来,她便忽然忍受不了,给林清野了信息。
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回复她。
当时昏昏沉沉,到后来也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的信息是什么,无非是想他的那些话。
她独自跌坐在浴室满是水的地上,哭完了,擦擦眼泪,又将那几条信息都撤回了。
只剩下那张照片,已经过了两分钟,不能再撤回了。
在那之后,继续频繁染头肯定是不行了,怕会伤到毛囊,可许知喃就是执着着坚持着那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的东西,想要保持着那一头蓝。
后来经理店小哥提及,才买了补色剂,平时洗头时抹上去就可以,直接当洗水用都可以,对头的伤害很小,等黑长出来了才去理店一趟。
对于这些事,许知喃说的很轻松,一笔带过。
林清野却始终攒着眉。
她抹了一遍补色剂,顶上就是浴霸,在头上停留了十来分钟便洗掉。
林清野上前,帮她洗净,冲下来的水都是蓝色的。
他又给她裹上干巾,拿着吹风机到外面,吹风机声音很响,轰轰的,他很轻柔地指尖插进她丝,给她吹头。
许知喃头偏厚,又长,等吹干已经将近二十分钟过去。
两人沉默了二十分钟,等吹完了,林清野才说:“我回来了,以后别染了,黑头也好看。”
许知喃低着头,手搅到一起,乖乖点头:“嗯。”
他揉把她的头:“睡吧。”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好在床还算大,双人床,不会显得太拥挤。
许知喃那种紧张感和无措感再次泛上来,林清野已经绕到床另一边,床随着重量往下陷,他掀开被子坐进去了。
许知喃喉咙空咽了下,慢慢蹬掉拖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也钻了进去。
“关灯吗?”
林清野问。
灯在许知喃这边,她又再次爬起来,关掉灯,重新小心翼翼地钻回去。
卧室内漆黑一片。
怎么今天连窗帘都没拉开。
许知喃皱了皱鼻子。
太黑了。
她心跳个不行,林清野洗过澡,烟味冲淡,身上是她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和她的混在一起,导致在这漆黑环境下她都分辨不出林清野现在理她到底是远还是近。
胡思乱想之际,林清野说话了:“阿喃。”
“啊?”
“明天我要回一趟家。”
她并不多问,像是无条件支持他所有选择和决定:“好。”
身侧床又往下陷了下,而后一只手臂搂过来,属于林清野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子也紧接着贴过来。
许知喃脸颊上也感觉到一点刺,是他的头,现在很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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