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伸手从他肩膀上拿了一片雪花,刚碰到就化作雪水:“你身上好冰。”
美尼斯就站起来脱掉斗篷,并且把它拿远一点,双手在尚有余温的火炉上烘烤暖和了才坐回来。
“没有让你脱掉。”
云泽感觉像是做错事,讪讪道。
“我知道,可是我怕冷着您。”
等美尼斯坐到了云泽的边上,云泽就悄悄把自己身上捂得暖暖的皮套子给他,自己还在那里复习昨天学的词。
美尼斯看了他的侧脸一眼,看到耳垂透出了粉粉的红。
他把手伸进这古怪的内层是绒毛外层是青灰色缎子的东西里,里面暖暖的,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余温。
冬日的日子难过,什么都没有,好吃的没有,好玩的也没有,除了造孩子好像没别的什么事可以做。
云泽没有造孩子,但他的日子是一样的,每日就是跟着美尼斯学习,从泰锡语,到不同两种文字。
但美尼斯还有些自己的事,他是有自己的下属和农庄的,十多个城市的神庙都归他管。
若是小事,一般神庙的祭司就处理了,但偶尔也有处理不了的,就得用泥板记录了寄过来,美尼斯看过,写下处理意见,再找信使送回去。
处理这些事的时候美尼斯不避着云泽,都给他看,还用这些现成的例子教他怎么处理同类型的事,为什么这么处理,有什么依据。
云泽没想美尼斯会这么认真地教他。
他本来以为神殿的意思是把他变成高塔上的公主,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什么都不让他参与,只需要他做个合格的吉祥物。
“等您有了自己的神殿,未来还有封地,这些事儿都得自己拿主意。
自己都懂了,下面的人想要瞒骗您也难。”
他说。
以后还有自己的封地?
哪怕这是个空头支票,云泽也心动了。
美尼斯教,他就学,于是课程里又多了如何处理这些政事。
美尼斯教的东西很多,想起来就会说,从一些案例,到神话传说,甚至各国的隐秘,他懂很多东西。
云泽觉得和他学习是一件乐事。
却不知美尼斯也是这样想,教聪明人真是快乐啊。
那些愚笨的人,只会听取表层的意思,云泽却能举一反三,今天教了,明天能活学活用,教他很有成就感。
他们有时学得很晚,一直到月亮都升到最高处了才散开。
美尼斯毫无保留地在教导他,这让云泽对美尼斯的好感节节升高。
这种日复一日亲密无间的相处过程中,云泽对美尼斯的防备越来越低,对他几乎就像是朋友和兄弟一样。
可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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