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拿着。”
傅丞云不明所以的接了下来,看了看书皮,将书颠倒过来摆正,又看了看,歪头再看了看,书皮上面一共四个字,他仿佛一个都不认识。
韩山词画,四个字并不算难,傅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倒也不至于读不上书,傅丞云上了数年私塾,作诗写文的才华没有,读书识字却是能的。
可他还是不认得,不禁皱了眉,这莫非是什么武功秘籍?
“山什么?”
傅丞云着急地翻开,里头有不少画,寥寥数笔便成一景,山水人物具有,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什么武功秘籍。
宋怡临笑得狡黠,文然忍不住瞪了宋怡临一眼,挨在他身边小声说:“你这是做什么?”
韩山词画是前朝文坛大家韩士皋的诗画集,韩士皋不仅是诗文绝代,更是书法大家,一笔狂草恣意洒脱、随性而至,如云若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倘若要将韩士皋比作武林中人,那么他必然是宗师界别的人物。
文然很喜欢,宋怡临却觉得自己喝醉了也能写成个七七八八,非常不以为然。
只不过这本韩山词画交到傅丞云手里,仿佛是给瞎子绣花,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宋怡临清了清嗓子,对傅丞云道:“看不懂?这都看不懂你还拜什么师?待你能将这本倒背如流了,文先生自然会收你为徒的。”
傅丞云一愣,心中竟腾起一股羞愧,脸蓦的红了一层。
“别听宋哥胡说,”
潘修文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将傅丞云拉起来,“文先生不会武功的。”
“你又捣什么乱?还想挨揍吗?”
宋怡临说着就攥起来拳头恐吓潘修文。
潘修文双手叉腰,挺着胸膛,仰着脸面对宋怡临的威胁:“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宋怡临翻了个白眼,手指戳到潘修文脑门上:“乱七八糟的词倒是不少。
路见不平,那就铲土填坑,拔刀也得你先提的动才行。”
文然将傅丞云拉起来:“别跪着,先起来。”
傅丞云手里捏着韩山词画,手都了白,该是极用力又极压抑着。
宋怡临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对傅丞云说:“行了,真有这份心气就该能忍下一时意气。
要学武六爷就是你现成的师父。
只要你什么时候能走出绣山县,便来无忘斋吧。”
文然惊讶地看着宋怡临,他这是要帮傅丞云报仇?
“无忘斋就在南门蓥华街。”
宋怡临轻轻一笑,突然令傅丞云看见了希望。
但宋怡临并没有说南门蓥华街究竟是在哪个州哪个县哪个城,这如同沙入荒漠一般,跟没说一样。
但傅丞云咬着牙,却没再问,站起了身,向宋怡临一拜。
宋怡临笑起来,这孩子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蠢钝不堪的。
宋怡临扫了一眼一旁的潘修文,道:“你也跟着一起。
不过,你若是能守住傅丞云一年,我就教你学剑。”
“真的?!”
潘修文眼睛都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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