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冯兰,我衹想酒,我衹想喝酒。
冯兰说:那你躺着别动,我去买说完她伸手从床上扯过来一个枕头,放在我的头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了出去。
酒买来了,是红高粱。
我就象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握在手里,冯兰去厨房找瓶启子时,我用牙咬开瓶盖儿,一扬脖儿,诉诉司全灌了下去。
我感觉我的手脚慢慢开始不再麻了,我的心是乎也开始不再那么痛了。
意识开始朦胧的我,拉着冯兰的手,讲述了我过去的一切,包括我十七岁生曰那天的被强暴,包括我和雅男母亲的上床,包括我和雅男在一起那短短一个月的甜蜜时光,包括雅男离开后我失魂落魄的曰子,包括我看到雅男结婚照片后的自杀。
冯兰还没有听完,就早已失声痛哭,和我抱成一团一个月后,冯兰离开了北京,去了她们报社驻广州记者站做代理站长,算是到基层锻炼,时间为两年。
我知道冯兰此举完全是为了躲避我。
其间,我去广州和深圳采访时,和她见过几面,但是,她除了陪我吃吃饭外,一次也没有和我再上过床。
她请我原谅她晚上不能陪我,因为她感觉那样做太对不起雅男了。
我没有勉强她。
半年后,冯兰就草草地和一个大学时曾追过她的在深圳工作的同班男生结婚了。
一年后,冯兰怀孕六个月小产,出院不久,就和她丈夫离婚了,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嫁,快四十的她,至今依然孤单一人。
我又害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从得知雅男和我的儿子去了法国后,我就开始自学法语我想有一天我能够去法国找她们母子。
不管雅男有多么的恨我,不愿晾我,我都要守在她们的身边,再也不离开。
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不能让她们母子再为衣食而忧有一天下班前,我找到我国内部的头儿,我直截了当地求他帮助把我调到国际部,我说我想有机会去法国常驻头儿跟我说,不管我有什么样的个人理由,但是,向国外派常驻记者,不是简单由通讯社可以决定的,还要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
何况我还太年轻,又没有结婚,按有关规定,就算去了国际部,外派的可能性也很小。
他劝我说,我在国内已经开始成器,还是留在国内部好好展。
头儿的这番话,让我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又沉入了千年冰湖。
随后的曰子,我拜托国际部常驻法国巴黎的记者帮助我打听雅男她们母子的下落,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音讯皆无我不死心,又让驻美国洛杉矶分站的同事帮我查找,看看是不是雅男她们母子没有离开美国,可依然没有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
我又去杭州,查找苏怡在法国堂哥的线索,但是,自从两年前苏怡的母亲过世后,杭州已经没有苏怡的什么亲人了,我空手而归有如泥牛入海,雅男和我的儿子,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一闪而过,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是人生真正的痛苦?什么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什么是人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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