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那样,他才能保护这个带给他快乐的人。
单位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不能被太多的人知道,他原来是暗暗的恋着她的。
只有在夜深人静,在她面前,他才敢坦诚自己的心意。
她戴着面具,他也戴起了面无表情的面具,然后,他果真成了父皇手中最锋利的刀。
西陵每有战事,他必一马当先,而因为有个无所畏惧的人替他冲锋陷阵打头阵,每有战事她都是冲在最前面,他也屡立战功,越战越勇。
短短几年,他的名声、楚兰舟的名声从军中传遍西陵、由西陵传遍四海,三殿下与那位女将军的通力合作,堪称天衣无缝,人尽皆知。
他一路官升,旁人也说楚兰舟平步青云,可他越接近皇权中心,他就越害怕。
他突然对那个皇位产生了恐惧,对这座宫城产生的了恐惧。
他恐惧是因为,他害怕变成他最厌恶的那个人的模样,而他,正在一点点变成他的样子。
后来,他如愿以偿成了天子,他许诺的后位,却没有给她。
当她跪在大殿下,倔强地梗着脖子问他:“若是我就要皇后之位呢?”
他无法回答。
她说:“可我只是想拿回你亲口允诺我的东西。”
他亦无法回答。
终究,是他负了她。
他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负心汉。
那个说着“你要这天下,我便帮你去争这天下”
的她,对他失望之极;那个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人陪他打下这片江山的她,没能享福,反而受尽苦楚,她一身骄傲磨尽,痛不欲生。
他曾以为他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能护住她的,而他空有权利,他眼睁睁看着她失去孩子,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天子,大抵天底下最没有用的一个人了。
天子,不过如此。
……
司徒耀仰头望天。
大雪漫天的下,仿佛比先前更大了。
姜雁容跪在他脚前行了大礼,便在姜府的废墟前跪着,郑重也叩了三个头。
爹,娘,还有我诸多的亲人们。
当年鹰嘴岭兵败的始末,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
若王法不能还我们公道,那就我亲手做一个了结。
父亲污名必会洗雪,姜家一门,必将得安歇。
三叩毕,姜雁容徐徐起身,扫了扫裙摆上的雪,亭亭玉立,风姿绰约。
“陛下,是否要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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