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胸膛贴着,不要命地汲取温度。
分开时不敢直视,浓黑的羽睫低垂。
陈又涵抱住他,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怎么办啊,没谈过恋爱就给我骗到一个这么好的。”
叶开没话说,还是觉得不真实。
陈又涵又说:“快一年没接过吻了,好紧张。”
耳畔的心跳快得不对劲,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没有很差吧?”
他贴着叶开的耳朵认真问,嗓音低哑。
什么话!
叶开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知道他是在说人还是吻技。
躲,这么屁大点屋子有哪里可以躲?被人逼到窗边,月白色的纱幔飘得好好儿的,被两人弄乱,胡闹般地缠作一团。
人影裹在透明的月光里,只留下亲密的剪影,一个眉骨深邃,一个曲线精致,鼻子贴着鼻子,嘴唇挨着嘴唇。
分开了,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游刃有余,再亲,怎么是气喘吁吁的主动亲那游刃有余的?月光也看不懂。
泳池有落水声,都玩得疯了,大提琴低沉,小提琴激昂,手风琴摇出深夜里苏格兰草原般的悠扬。
叶开在这音乐的喧闹中问:“表白的不是你吗,怎么让我找得这么辛苦。”
陈又涵说:“原本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去找你。”
“然后呢?”
“按着亲。”
叶开额头贴着他胸口就是不抬头,闷出一句:“骗子。”
又说,“又涵哥哥,这是不是其实只是一场梦。”
“是梦的话,应该比现在更好。”
“我有段时间总梦到你。
你捧着那束送给外婆的花,紫色的,络新妇,伊迪丝、柔丝,你递给我,然后侧过脸亲我。
你总是黄昏来,黄昏没结束你就又走了。
你来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说话。”
陈又涵蓦然觉得心口疼,吻着他的丝:“梦里的我不好,你别梦到他了。”
“所以是不是我只是喝醉了,做了一个更好的梦。”
他朦胧地说着,耳边轰然炸响。
两人齐齐往窗外看。
金色的烟花缀满整个天空,又如流星般滑落。
尖叫声此起彼伏,凛冬的深夜在灼热的烟火中消散了。
陈又涵拥着他,说:“小开,生日快乐,祝你的十八岁比你梦过的所有梦都更好。”
走廊传来说话声。
“刚看到他往楼上跑,一转眼又不见——”
门被拧开,叶开从窗边回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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