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什么?”
“威尼斯商人,话剧。”
他半扭过头问陈又涵,“你真要去?”
“去啊,不去不行,随便看会儿。”
叶开脸色便有点微妙:“随便看会儿?你很闲啊,高中生的文艺晚会也看。”
“你好像很有意见啊?”
陈又涵拧拧他耳垂,谁知叶开颤了一下,整个颈部都麻了,突兀地说:“你别乱动……”
陈又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轻颤的眼睫,没放过他,反而贴着他耳廓道:“怎么了?”
讲话时嘴唇张合的触觉都清晰地透过耳廓的神经传导进更深入的地方。
可深入到哪里,叶开也不清楚,只知道右耳烫得可怜,潮得可怜。
他更明显地颤栗,从耳侧到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麻麻酥酥的,简直要让他落荒而逃。
但陈又涵的怀抱又禁锢着他,他无处可去,也无话可说,半转过脸,湿漉漉的眼神像黑夜里开在枝头的艳丽的花骨朵,潮湿的、莫可名状的情绪从眼中倏然闪过,又隐没进他透明无滓的目光中。
陈又涵扣住他的下巴,与他接吻。
唇舌相抵,纠缠着,舌尖和舌根都觉得麻。
空气中偶尔响起一些声音,像加湿器加水的嘀声,像遥远时新婚夫妇对坐缠绵,油灯爆出一星火花。
“唔……”
叶开无力招架,脖颈仰得酸了,陈又涵一只手在颈后托着他,一手抚着他的脸侧,手指不放过他,慢条斯理地轻揉,又用指腹若即若离地擦过,激起阵阵颤栗。
他分明是个逗弄猎物的雄狮,锋利的爪下是玩偶般无处可躲的幼鹿,它一口就能咬断它的脖颈,它轻易便能将它开膛破肚,可他要玩他。
桌面的卷子和习题册都被扫落,叶开被轻易地抱起坐上书桌,眼眶湿湿的,微张着被亲肿了的嘴唇定定地看着陈又涵,手圈着他没放开。
陈又涵轻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畔用低沉、压抑、沙哑的嗓音说:“……帮你好不好?”
叶开抿着唇轻轻应了一声,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
陈又涵什么德行,这个时候甚至轻笑了一声:“挺厉害啊,小朋友。”
叶开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张嘴隔着t恤咬下,手上有样学样。
陈又涵闷哼出声:“对男朋友这么狠啊?”
叶开眼尾绯红,在他的动作下溃不成军,连声音都破碎。
到底青涩,紧绷的肌理在几分钟后松弛下来。
一看,他把陈又涵肩膀都咬出牙印了。
……可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失败得很彻底。
陈又涵闷笑出声,额头抵着叶开的肩膀,笑得都抖。
叶开恼羞成怒,又打了他一下:“变态!”
“喂,你讲不讲道理。”
陈又涵扯过纸巾擦手,亲昵地取笑他:“撩是你撩的,享受是你享受的,有我什么事儿?我都成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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