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能称作小孩的少女,放轻声说:放学我去找你,我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能早点走。
好哦。
沈霏微其实压根没听清,只是下意识答应。
她还惦记着刚才撞见的热吻,脸很臊,双耳的烫意窜上头顶,头也便昏了。
上车后,沈霏微一如既往地靠起车窗闭眼,借机小睡。
阮别愁当对方听进去了,她不睡,从包里取出耳机,不听歌,听学习资料。
说起来。
从桥初到桥高,两人的同窗几乎没有变动,听来听去,总是那几个熟悉的名字,除非有从琴良桥外转过来的。
人员流动过于稳定,在琴良桥绝非好事。
在这样的境况下,学区太容易形成派系,会有当头的,也会有从头到尾饱受欺凌的。
学校有意介入,屡屡打压,屡屡重演。
沈阮二人完全在派系之外,她们本就不想沾染这些,外人又不敢施压,只因为她们背后是云婷和舒以情。
在校几年,云婷和舒以情为她们提供了莫大的便利。
直到下车,沈霏微睁眼,才隐约想起,阮别愁似乎说了什么话,但对方没有再提,想必不太重要,她也便不问了。
所以上午放学,阮别愁如约摸到了高年级教学楼,她倒是能早退,沈霏微却被人拦住了。
一如在桥初的时候,沈霏微还是坐在窗边,一个一眼就能望见的位置。
她格外喜欢临窗座位,只图光线好,有阳光时,半边身都是暖的,伏在桌上便昏昏欲睡。
教室里,沈霏微两条腿闲闲适适地伸得很远,她往后一个仰身,前两个椅子腿便高高翘起,和站在她桌前的人拉开了距离。
男的双臂撑在沈霏微桌上,身往前凑,看起来气焰还挺嚣张,其实一开口就露了怯,没底气地问:最后一学年了,要不要接触一下呢。
其实阮别愁话已经到嘴边,闻声撤了两步,像影子一样,几乎与墙面融合。
她没露面,也没喊沈霏微。
窗里坐着的人笑着问:你谁。
她按得手里的水性笔咔哒直响,笔尖间歇从笔管里冒出。
就
明明一个班的,男的听沈霏微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
没等对方磕磕巴巴磨蹭完,沈霏微冷不丁伸手,笔尖戳在男生的脖子下方,扎得对方不得不往后撤步。
还留在教室里的人哪敢作声,窸窸窣窣收拾完东西,鸵鸟似的从前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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