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笈卿挠挠头,想了想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我记得当年俞朝谨议亲时,大夫人曾拿出一对南红玛瑙玉镯,说是俞府世代传给嫡长媳的名贵珍宝,今早我粗粗扫了一眼聘礼单子,似是没瞧见。”
她停顿片刻,继续道:“不知是我看漏了呢,还是大夫人打算等我随俞朝谨回门时再送给我呢?”
俞老夫人蹙起眉,盯着她许久不言,屋内众人神情各异,惴惴不敢言。
最终还是俞二夫人出言调和:“戚元,你既见过聘单,自然知晓俞府备的下聘之礼件件皆是贵重之物,何必费心思计较那劳什子玉镯呢?”
俞三夫人连忙附和:“是呀是呀,大嫂现下因故见不得你,但当初她准备聘礼时着实费了许多心思,是万分重视谨儿与你的婚事的。”
“哦,这样呀。”
戚笈卿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想也不想的伸出第三根手指:“那么还有第三件。”
“昨日大婚,算起来俞朝谨是入赘我郡主府,日后我的孩子,只会随我的姓,入戚家的族谱,与俞家无任何干系。”
她扫了一圈众人愕然的神情,耸耸肩:“可惜俞相和大夫人没能当面听到这个消息,麻烦诸位记得替我转告一下。”
俞老夫人脸色已然铁青,压着怒气道:“戚元,你明知道俞氏一族的祖训,何必这般为难?”
戚笈卿理了理衣裙,站起身才答:“老夫人,我看你们也无甚诚意,好像没资格指摘我。”
她随意笑笑,挑衅道:“我与俞家向来各走一道,你们既然不想上我的船,倒是努努力啊,现在也不是来不及。”
说罢,她径自告退,留下一众表情纷杂之人,转身离开。
春日盛午阳光刺眼,戚笈卿从里面出来不由眯了眯眼,随即和躲在墙角偷听的俞青萝对上了眼。
她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抬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俞青萝尚处在震惊的余波之中,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压着声音劈头盖脸道:“你打仗打疯了,还是在边关待傻了?你有病啊招惹她们,还想不想在京城的夫人圈里混了?”
戚笈卿看她一眼,莫名其妙:“我如今是从三品昭娬将军,日后是要混官场的,哪有时间同她们纠缠?”
这话说的,平白无故高人一等似的,令人张口结舌,竟反驳不出话来。
“可……你,祖母都愿意把娘家带来的厨子给你,她已经在示好了,你好端端的做甚非要撕破脸?”
俞青萝百思不得其解的分析,停顿一下,犹自怀疑:“难道……你不喜欢我堂兄了?不会吧?你……”
戚笈卿已经走到大门口,反而不着急了,停下脚步直视于她:“那你呢,还喜欢傅冉吗?”
俞青萝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霎时一白,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紫藤花枝随风摇曳,细碎花瓣旋落在两人的衣裙上,空气里除了花香,甚是安静。
戚笈卿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倒没多想,只摊起手反问:“那你看,我是比你更长情的人吗?”
俞青萝无言以对,没好气道:“我只是觉得,边关穷乡僻壤的,应该没人能比我堂兄更入得了你的眼罢了。”
“哈。”
戚笈卿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随即轻飘飘瞥她一眼,丢下两个字:“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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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标题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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