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是微笑,这是咧嘴笑——他似乎把这种笑只留给这些场合。
她有个想法,对于身御此事的杰罗德,这种色迷迷的笑,也许是海盗式的。
然而从她的角度看,躺在那里,胳膊举过头,身上除了一条比基尼短裤外一丝不挂,看上去很傻,不是弱智。
他毕竟不像男人杂志上的那些无忧无虑的冒险家。
他曾对着那些杂志疯狂地发泄掉他孤寂却旺盛的青春性欲。
他是律师,他的粉红色大脸膛伸展在额间发际之下,发际向上无情地变窄直至光秃秃的头顶。
他只是个律师,他那勃起的物件使短裤走了样,只稍稍走了样。
然而,他勃起的程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咧嘴笑。
那一点儿也没变,这意味着杰罗德没有认真对待她。
她得反抗,这毕竟是游戏。
“杰罗德?我是当真的。”
嘴咧得更大了,随和的律师又露出几颗小牙齿来,他的智商又降低了二三十分。
他仍然没在听她的话。
你确信是那样吗?
确信。
她无法像读书一样读懂他——她想,度过了比十七年婚姻长得多的时间她才了解到这一点。
然而,她以为,她通常很清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要是她不清楚,事情就很不对头了。
如果这是实情,宝贝儿,那他怎么不能理解你呢?他怎么看不出,在这老一套的性闹剧里,这并不是一出新的场景呢?
现在轮到她微微皱眉了。
她总是听到脑子里有一些声音——她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尽管人们通常并不谈起这些,就像人们不谈自己的肠胃活动一样——这些声音大多数是老朋友们的,听着像穿卧室拖鞋一样舒服。
可是,这是个新的声音一点不令人感到舒服。
这是个强烈的声音,听起来年轻、有力,而且焦躁。
现在它又说话了,它自问自答。
并不是他不能理解你,而是有时候他不想理解你,宝贝儿。
“杰罗德,真的——我不想这样。
把钥匙拿回来给我打开锁,我们来做点别的。
如果你愿意,我到上面来。
要么你可以头枕着手躺在那儿,我来干你。
你知道,另一种方式。”
你确信你想那么做吗?那个新的声音问道。
你当真确信你想和这个人做ài吗?
杰西闭上眼睛,仿佛这样便能使那个声音闭嘴。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杰罗德正站在床脚,他的短裤前部凸起了,就像是条船的船首,唔,也许,像某个孩子的玩具船。
他的嘴咧得更开了,暴露出最后几颗牙——用金子补过的牙——两边都是。
她意识到,她不仅仅是讨厌那种傻乎乎的咧嘴笑,她鄙视它。
“我会让你上来的如果你非常、非常地乖。
杰西,你能做到非常、非常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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