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时他还想忍耐,但只一会儿后就已按捺不住想要呼痛,好在他的下巴已被解掉,想叫也叫不出声来。
一旁的隐娘赶紧将他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水桶内,今日她没在桶内倒入热水,而是放了满满一桶的凉水,可这正好合张入云所用。
张入云的身体入水后,只感觉那水清凉,一时浑身上下畅无比,可这水也只将腹内的火缓得一会儿而已。
不久体内的燥热竟已将那满满一桶凉水,都化作了热水。
隐娘见这药力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猛烈,不得已之下,只得伸出双手,一手按在张入云头顶百汇穴,一手俯身抵在他的下阴穴上,竟已自己身体做媒介,将他体内的热力缓缓抽走,张入云在她引动之下只觉身上一轻,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可刚缓过劲来,却又觉隐娘的双掌中,竟将刚的收去热力又缓缓的送了回来,顿时他自己又紧张了起来。
好在隐娘只将热力缓缓送出,张入云身体一旦受不了,她也随即便告停。
若张入云的身体躯壳将那些热力吸收了一点,她又再将热力送出,似这样,直过了两个时辰方作罢。
而此时他二人,却早已是精疲力歇,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但隐娘却未作罢,丝毫没有停歇,仍勉力将张入云从水里抱了出来,放在床上,此次她却是将张入云仰卧在床上,左掌并二指,点在他的膻中穴上,为他行功炼气,张入云见了,心里却是大骇,隐娘这十数日来,日日都要耗极大地精神为自己调理经脉,已是近油尽灯枯的境地,适那如烈火般的药力在她的导引下,自己能涉过难关,可她也随之消耗了太多的内力。
几日下来,张入云已很清楚隐娘的内力修为,知道隐娘此时的功力已不足以替他行功,如此勉力而为,实是太过危险。
到时如要是她力歇而止,不但自己的舍身法要前功尽弃,连着她自己也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心里实不知隐娘为和会为自己拼命到如此地步。
果然隐娘运功只不过一半的时候,便已支持不住,张入云见了,心里一叹,以为终是要功亏一匮,却不料,正在此时,就见隐娘将口一张,便有一道鲜血从口内吐出,跟着她的功力却是随之大增,行功度也变许多,可是她的功力流失的也,只盏茶多一点的功夫,体内骤增的内力,也已渐渐消失的差不多了。
好在今日张入云得那药力,行功度甚,到了隐娘真力耗尽时,竟堪堪将功行完。
而此时的隐娘已再也支撑不住,力歇之下已翻身跌倒。
可她在身体下落时,仍怕砸到张入云,勉强将身偏一偏跌落在地上。
张入云本以为此时总算大功告成,自己连番受罪也终是要到了尽头,可就在他感慨之际,忽然觉得全身经脉,都已生出缕缕真气,竟全部往丹田内注去。
初时其丹田内还能容纳的下,可到后来真气越来越多,已再也存不下那么多的真气,张入云这时只觉得下身好似要胀裂开来,腹内如用千百把小刀在乱蹿一样,痛地他须皆张,两眼都已翻白。
可就这样那团真气却还不止歇,浑身上下的真气依旧仍在往丹田内注入,渐渐地张入云胸膛内也存了真气,只待行至他口中,从他口里吐出。
张入云见此,虽只若泄了真气,对已来说,行功即不完满,但除此也无他法,只得将就,欲行这下策。
可正待他张口欲将真气吐出时,不料本以跌坐在地上的隐娘,复又从地上站起,一手压在他的胸膛上,不令那股真气上行,想运自己内力强将张入云体内真气给压制下去,可她现在的内力却哪里还能够做到这一步。
无奈之下,隐娘只得也将口一张,堵住张入云的嘴,将体力真气从口中送出,不令他的真气上行,可如此一来却苦了张入云,片刻间,他的身体就好似皮球一般地被撑大。
此时的张入云再也忍不下去,手臂一伸,就欲将隐娘的头推开,可早被隐娘也用双手将他的手捉住,张入云复又扭动身想将她甩脱,可也被隐娘翻身压在他的身上,无可奈何。
二人就如此僵持了一柱香的功夫,隐娘见此,知道时间长了,张入云命必不保,一急之下,用了全身力道,将一口真气送出,直灌入张入云体力,终将张入云体力的真气压下。
一时间张入云丹田内的真气被击回全身脉络里,这就好比万丈大坝倒塌,里面无穷尽的河水被放出,瞬时间强大的真气流遍了他的全身,直上升冲到其头顶百汇穴,如遇上高墙,复又被顶了回来,如此这般来回足有五趟,那真气被消耗殆尽,而之前每流遍一次张入云的全身,却都将张入云全身的经络冲刷一边,而每一次的冲刷,也将他的经络进一步调整到佳境地,至此张入云的舍身法,算是大功告成。
此时骑在他身上的隐娘,却已早没有了力气,只得躺在张入云的怀里。
本欲稍事休息,可跟着人就已是晕了过去。
在其身下的张入云,此时也已是没了力气,只得任她睡在自己身上,跟着他自己也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张入云醒来后见隐娘却仍是在睡,知隐娘此番功力耗损的太过厉害,昨夜里她又行了邪派的解体**,一时还无法恢复,怕还要再睡一阵。
而张入云自己此时手脚却已稍能活动,但他又不敢用力,只小心翼翼将一旁的棉被盖在了隐娘的身上。
醒来后的张入云,只觉得怀中这妇人一身浓郁的体香,可偏她脸上戴得这张人皮面具太过丑恶,虽有心想揭下来一睹起真面目,可只一想到隐娘的脾气,和她前先的恐吓,就早已没了那胆。
只这样,隐娘足足睡了有两夜一天,也仍是未醒。
期间却把张入云又饿了个半死。
到了第三日早晨,她睁开眼起了身,此时的她尚记不起自己还躺在张入云的怀里,只在朦胧中挣扎着爬起,醒来后又嫌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太过不舒服,伸手就将其扯了扔在一边,一时露出头脸来,却被身下的张入云看了个清清楚楚。
待隐娘现张入云却是在自己身下时,已然来不及遮掩,又看到张入云看到自己真面目惊讶的表情,心中跟着火起怒道:“怎样!
我的相貌可是把你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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