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神色一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在清州城中,谁敢同他这样说话,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小女人,肯定直接一刀抹上脖子,眸光先将她从头看到脚,还用食指轻触她的脸蛋,忽地哈哈大笑……
「原来是个逃婚的女子,不过身怀巫女之术,不知那个没长眼睛的娶到你,也真的是倒楣透顶。
」
「你乱说!
」红咚咚的粉脸,她像是被识破,以手拨开信长那抚上脸颊的手。
。
他的嘴角签起一抹不容抗拒的气势,「能看透自己的心,并随自己意志想做就做,这种人我绝不用他,而女人,也不会娶她。
」
听不懂他胡言,气呼呼的说:「我没说要嫁你,我看你真是被打傻了。
」便赏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先是愣了片刻,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竟敢忤逆他,脸上飞快闪过怒意,冰冷冷的说:「我说,快去取水,这话不会再说第三次!
」
脑筋轰声若雷大作,只好叫自己冷静些,看他脸色阴沉不定,也许,天神赐予这男人无上的聪明才智,好指使人做事,不过干她屁事,何以得听命于他。
她两眼直瞪着,强忍着要揍人的举动,没好气的说:「你要喝水是吗?那请等等,我马上为你去取水。
」转身就到一旁大树下,採了个特大号的芭蕉叶瓣,这至少可以装到一杯水。
「喔!
转性子倒也挺快的。
」信长悠哉地坐在大石下,用手拭着额际的汗,自言着:「家臣们应该很快的来找我了吧!
」
从来不知道,连装水的手,可以气到抖成这样,幸好这不是洗碗,不然不知破了几个。
飞快回过头来,见到他脸上仍然掛着笑意,双目中透露出傲傲的跩样,她这时才知,他这个痞男与秦朝的吕不韦可是差天彻地的远囉!
人家当过生意人,一定是人缘极佳。
眼下,只有让她恨不得狂揍几拳的衝动,立身在他面前,冷不防,将那叶中之水往信长脸上给泼去,这下可好了,这叶子还故意勉强硬装了两杯水,所以……
他连头发都湿了!
好爽!
此刻的心情大好,从坠入这本书以后,突然暴出大笑……
「洗过脸以后,我发现你变得更帅,要不要也漱个口,不然你有口臭的病。
」这时候她才惊觉,使过那风术后,连日语也可以对答如流,不过她之前是过于紧张,又没有对话经验,现在是连骂脏话都不需打草稿。
信长从未料到,身为女子之身会有这样无礼的举止,瞇起黑眸,脸部的线条开始扭曲,冷酷的扯着唇角,脸上浮现出嗜血的表情,直直的盯着她看。
瞬间身影闪到她面前,板过她的下巴,冷冷说道:「笨女人,你千万别跟我说是故意的,马上低头下跪认错,不然我一刀赏你个痛快,此刻我不当你是女人。
」
她偏过头去,泪水痛到快要夺眶而出,如果眼神可以烧死人,这个男人绝对有这种本事。
但是愈来愈生气,错是先在他,可怜的下巴被扯得快要脱臼了,怒气一上身就狂道着:「织田信长你这个大浑蛋,不要脸的大混蛋,恩将仇报的大混蛋,简直是大浑球!
」
这样的语气让他更恼怒,满脸铁青的怒视她,语气中开始透露出明显的抓狂,手劲更是加大了,「快点求我饶你一命,认错你是不会做吗?」
她只是觉得剧痛让晕得快要吐了,她才不想管那么多,就直接大声咆哮着:「我没错,才不要说对不起,真正要道歉的人是你,臭男人!
」
信长的眼神已经被惹得疯狂了,连身子都气到发颤,直接松开紧捏着她下巴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掏出腰中的匕首往她脖子上给架上。
「女人,真够有种,以你这女人这等气势,应该让我收为侧室,但是以我这织田家督身份地位,非各国大名公主不娶,所以你不够格,只能被我砍死,懂吗?」他幽黑的眸中深不可测,说起话来语气冰寒至极,铁定是要做掉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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