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肃王要谋反,谁知肃王没有谋反,只是宛如小儿打架打输了一般,要找大人们给个公道。
就在朝廷因为这件事众说纷纭之际,民间却有各种流言传出。
说皇位本该是肃王的,皆因先皇像民间老人那样,不爱儿子爱孙儿,皇太孙是占了亲近之故,才能登上皇位。
说皇太孙怎能和肃王争皇位,哪有家产不给儿子,越过儿子给孙子的?
还说肃王战功赫赫,一直在北方抵御外族侵略,如今皇位竟传给了一个黄口小儿,这黄口小儿还没有容人之量,叔叔还没说什么,皇太孙竟先对肃王下手为强。
因此又衍生出,肃王如果出了事,北面谁去镇守,是不是那些外族很快就要打过来了?
流言猛如虎,几乎是一夕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应天,并通过应天往四处散播而去。
这般速度,明显有人故意为之,且流言并不只是在应天散播,甚至每个府每个州都有。
先皇驾崩所带来的震撼,很快就被这些漫天飞舞的流言所取代。
总之,局势对新帝极为不利。
他大抵也是最倒霉的一个皇帝,还没登基,就闹出这么多事,好不容易登基了,前面还有坑等着他跳。
当然,也不能总挨打不还手,那些不可能是百姓知道的事百姓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漫天飞舞的流言中,也不再是一面倒的情况,现在也有很多抨击肃王大逆不道、意图谋反、早就居心叵测的流言。
可放在有心人眼里,这是两边都下手了。
反正定波这边钱县令已经放弃再抓人了,他选择坐观,反正两边都得罪不起,私下议论的百姓抓又抓不完。
其实类似钱县令这种坐视不管的地方官员有很多,只有那些属于皇太孙嫡系又或者与其势力有所牵扯的地方,才在扼杀流言上下了许多狠手,因此又造成许多民怨就不细述。
就在流言漫天飞舞的同时,薄春山却一直在忙碌着。
在悄无声息中,他砸了一笔又一笔银子,大量的物资军备被运进民兵团。
民兵们被操练得更加狠了,抱怨的人越来越多。
某一天竟然有无数大石块被运上城楼,一问之下竟是薄典史让这么干的。
……
朝廷还在打架。
朝堂上因为拿不拿肃王连着打了多日口水仗,有人说肃王并未宣称反叛,如果派兵前去捉拿,会不会让肃王选择鱼死网破,到时候北方怎么办?还有人劝和的,对新帝说到底是叔侄,有什么矛盾是说不开的,不如当侄儿的先低个头,也算解决了肃王所要的公道?
还有人说肃王反意昭然若揭,他现在这么干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搅乱民心,掌控民间舆论,其心可诛,不如快刀斩乱麻。
其实最后这个说法才是最靠谱,可搅浑水的人实在太多了。
无形之中,南方的官员和北方的官员已经开始站队了,虽然兆头不明显,但已经有这个趋势。
这里头肯定已经有投靠了肃王的,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指着一个朝臣的鼻子说你背叛朝廷、意图不轨。
乱势还在继续,但新帝已经忍不住了。
表面上他还在纵容朝堂上打口水仗,私底下却已派兵前往颍州。
这一计策似乎并没有超出肃王预料,新帝所派的兵刚过淮水就被人拦下,两军交战,新帝所派出的‘精锐之师’被打得溃不成军。
次日,肃王发檄文,将新帝这一‘阴谋’宣告天下,并正式宣告成立北晋,独立于南晋之外。
与此同时,沉寂已久的倭寇也突然复苏,开始袭击东南沿海一带。
天下乱势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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