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蕻最近格外粘人,大概是因为他体温常年较低,被雪里蕻当作了人形自走冰块,非要窝在他怀里不可。
这么大个毛茸茸的活物又实在闷人得很,苏檀很快出了一身薄汗。
他脱了外套,就剩一件单薄的里衣贴身,抱着猫儿扇风,扇了一会打开窗户透气。
靠窗待了会,他感觉好像有人在街上偷窥他。
他眯起眼瞧了瞧。
呵,果然,要让卡耶塔诺信守承诺“最后一次”
,母猪都会上树。
他冷笑着,转身看了看墙上,墙上挂着卡耶塔诺以前送他的装饰华丽的贵族细剑,唰的拔出一把,保养的还很不错,看来海东青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还给好好好磨过剑刃。
别的不说,切个蛋是没问题的,反正卡耶塔诺老早子孙满堂人生圆满,现在断去红尘烦恼无牵无挂还能延年益寿。
他夹着猫拎着剑靠回窗,似笑非笑的把剑斜放在阳台上,一下下点按着剑柄玩。
剑光闪烁,怀里的雪里蕻被一翘一翘的剑吸引,努力够出爪子也想扒拉下玩玩看,被苏檀捏了下粉爪爪,缩回去了。
熟悉的马车驶出了视野范围,苏檀收起剑,脸色复又冷若冰霜。
塔希尔和刺客们还在前往巴塞罗那的路上,天气炎热,尽管一路上人都没穿多少衣服,为了再凉快点还是都脱了上衣,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互相研究胸毛形状质还有胡须的保养心得、互剪狗啃一样的型以打时间。
塔希尔觉得这种事情真的很无聊,论毛质量都比不过卷毛,再这样下去下一个研究项目怕不是比谁尿得粗尿得远了。
离马德里越来越远,离巴塞罗那越来越近。
明晃晃的阳光下,塔希尔回想起了在庄园训练完大汗淋漓冲澡的日子,夕阳西下的光景平和而美好。
再远一点的追忆是在家里的日子。
苏檀体寒,畏冷不畏热,大夏天雪里蕻死死粘在他身上几乎不肯下来,能把他胸脯闷出细密的汗珠。
这些日子他经常会想起苏檀,一想就有反应,没啥太好的办法,周围人都知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顶得光明正大。
反正都是大老爷们,正常反应,谁敢置喙。
敢拿这个戏弄调侃他少不了拳头伺候,他的格斗技巧和至高之术的水准在这批刺客里都是顶尖,没人打得过他。
塔希尔郁闷地抓抓脑袋,老二终于消停下去了。
以他的静修水准不手动泄解决也没啥事。
想想海东青,师兄更可怕,他修得完全没那种世俗的欲望,所有精气神悉数内敛,窍不散泄则益寿延年。
至于苏檀……海东青说那是例外,例外。
途径小村庄镇子时,同行人挤眉弄眼的邀请他去玩玩,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大概都觉得他这样总是憋着容易憋出毛病来。
但是他看那些或浓妆艳抹或粗枝大叶的妇人实在不好意思答应,更何况拿自己身体做交易的群体中还有年纪幼小的少女,也学着大龄妓女的模样化粗劣的妆容给客人倒酒,看一眼就觉得心疼得受不了,干这行几乎不讲究年龄,年轻貌美的另算。
他看守着营地,嘴里叼着一粒同伴摘来的野果儿,酸酸甜甜的,没多少汁水,纤维粗韧,聊以解馋。
还是很想苏檀。
他在树上翻了个身。
还是很想苏檀。
啊啊啊!
塔希尔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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