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那位油嘴滑舌的客人,异常来了兴致“你是乡下来的?”
他倒不想适才还管人家叫做乞丐。
男子闷头吃面,间或点了点头。
“难道你也是来参加侍卫召选?”
客人一脸不信。
喝尽最后一口面汤,男子信手抹了抹嘴“我来找人。”
猛地起身,客人惊得向后一仰,这汉子生得好高的个子。
“小二哥,结账。”
小二讷讷地报出一个数字。
那男子皱了皱眉,自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往桌上一倒,只有半串铜钱。
勉强结了账后,剩了不到几枚。
“这面真贵。”
叹了口气,他颇为珍惜地把铜板一枚枚收回袋子里。
临桌客人“扑哧”
地讪笑“谁要你非挑这中都数一数二的四季楼呢。
我看你身板不赖,不如趁着今日街上热闹,看打擂的小姐太太人多,去寻个抬轿的差事吧。”
小二瞥他一眼,但觉这客人实在言语轻薄。
凭他这双看惯南来北往的招子,早看出这汉子定然身怀武功。
即便不是高手,信手一拍,也能劈倒一张桌子。
那人言语挑衅,可不要在他们四季楼打起来才好。
“多谢指教。”
出乎意料,男子回首抱拳,颔首道谢,并不觉得当“轿夫”
是种辱没,径直下楼去了。
“这人真有点邪门”
小二喃喃地望着那个背影。
“切。
有什么可邪的。
不过是个乡下人。”
邻桌的客人依然倚栏观望,口沫四溅兴意评点。
锦上添花楼。
明黄色的绢布自二楼垂下,如长长彩带乘风飘扬。
每一条带子的尽头都系着一颗由五色花朵扎捆而成的花球。
纱如蝉翼,轻薄柔软层层萦舞。
临风飘出缕缕馨香,却被不时响彻的大鼓,震动得透出香味之下的肃杀。
围观者众,自添花楼一路延绵到水月宫停在水畔的巨型画舫,沿岸男女老幼,无不倚门推户,蜂拥而至。
只为瞧一瞧这场震动中都的选拔。
水月宫因支持完颜雍起兵成功,现已稳稳占据北方武林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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