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言笑了笑,“是妾身叫她们在外面候着的。”
萧让看了眼冲羽扇道袍的刘管家,似是解释,“刘先生原是府上谋士,这两年不过是替本候分忧,暂时帮着打理府上宅务。”
顾熙言顿时哭笑不得,暗叹萧让真真是会使唤人!
又冲刘管家,哦不,是刘先生行了一礼,“原来是先生,妾身先前唐突了。”
那刘先生是个成了精的,当即偏身错开了顾熙言的礼,又不卑不亢地恭维了两句,便拱手告退了。
打开红漆木的食盒,里头盛着一碟碧玉可爱的荸荠马蹄糕,一碟色泽微黄的枇杷膏。
顾熙言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碗川贝百合枇杷汤,本来准备放到萧让面前,却不料手上一颤,那冰裂纹的瓷碗随之一斜,洒了些许汤水出来。
萧让眼疾手快的接过了瓷碗,“可是烫到了?”
顾熙言抿了抿唇,被萧让看见自己这副笨手笨脚的样子,连身有些挂不住,当即转身道,“侯爷,妾身去叫人把汤撤了,再上一例罢。”
“无妨。
哪里就这么讲究了?”
萧让拉着她的手不让人走,又细细看了手上没有红痕,这才作罢。
方才汤水洒了出来,好巧不巧,竟然刚好撒在顾熙言胸前的抹胸上。
顾熙言拿帕子擦了擦,不料那抹胸是轻纱的布料,遇水变得通透,竟然越擦晕染的范围越大。
顾熙言红着一张脸,索性不去擦了。
扭头见萧让正用着那例川贝百合枇杷汤,顾熙言便拿了银筷,夹了一块荸荠马蹄糕放在男人面前的小碟子里,亲亲热热道,“侯爷尝尝这个,最是清甜润肺了!”
两人离得极近,男人的胳膊几乎就抵在她绵软丰盈的胸前。
萧让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想起方才她擦拭胸前的情状,喉头动了动,终是放下了勺子,深吸了口气,一把把顾熙言拉了过来,俊脸上神色淡淡,“你身子好了是不是?”
顾熙言却几乎没有觉,猛地被男人抱到怀里,睁圆了眼,磕磕巴巴道,“额这几日侯爷怜惜体谅妾身,妾身的身子确实是好多了多谢唔——”
话音儿还没落,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的薄唇落下,势如破竹,直入唇舌深处。
萧让几日未开荤腥,颇为来势汹汹。
不知不觉便剥了美人儿的外裳。
看着两只无暇玉臂,当即红了眼。
顾熙言被吓得直躲,奈何她被按在水磨楠木的书桌上,不仅无处可躲,背后还被咯的有些不舒服。
一想到身后是萧让处理公务的书桌,顾熙言立刻羞臊难当,一边推着坚硬的胸膛,一边挤出几个破碎的词儿“侯爷别在这儿”
“不在这儿,在哪儿?”
萧让低喘着,“身子好了便来勾我?嗯?”
顾熙言简直欲哭无泪。
没错,她是想来表达下关心,可从没想过这么个表达法子啊!
两人正难舍难分之际,外头靛玉的声音传来,“秉主母,曹姑娘递帖子求见。”
花厅里,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正左右踱步,心急如焚。
上次见顾熙言,已经是五六日前的事情。
这期间数日,曹婉宁曾递了几回拜帖,皆被平阳侯府的大丫鬟红翡以“顾熙言生病不见”
为由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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