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么?
司徒耀沉吟片刻,招招手,示意王德附耳过来。
王德不明所以地凑上前去,只听自家主子低声交待了几句,他惊讶地瞪了瞪眼,诧异之余不忘了连连点头。
姜雁容是个识趣的人,后宫不许干政,她知道人家主仆俩要说悄悄话,便自觉走远了几步。
砚台里的墨是刚磨好的,现成,司徒耀提笔快书就一纸笺文,吹了吹,便折好交给王德,吩咐道:“按照朕刚才的吩咐,立刻安排人送出去。”
“老奴明白。”
王德将笺文收好,恭敬又郑重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此时,姜雁容还正透过窗户的缝隙,在看外面的早春风光。
司徒耀笑着唤她,“王德都走了,过来吧。”
姜雁容这才转头看来,四目相对,浅笑盈然。
姜雁容挨着司徒耀坐下,随手将案头的宣纸整理好,镇纸压上。
司徒耀笑着说道:“我方才同王德说话,你走那么远做什么?就怕别人说后宫干政,又往你脑袋上扣祸国殃民的帽子?”
姜雁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若是臣妾做了,那臣妾必定会认,若不是我做的,那这些罪名可不能轻易背。
再说了,陛下要王公公附耳上前,分明就是要同王公公讲悄悄话,臣妾就是再不会察言观色,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您说呢?”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司徒耀也无法反驳。
“这是在后宫,还是说一说后宫该说的问题吧。”
姜雁容拿起案头的一本账册翻了几页,递给司徒耀。
司徒耀初时不解,但接过去看了几眼,便觉着似乎不对。
“这是府库的账册?”
“正是。
这是每年各地上贡皇家的贡物清单。
年底的时候,臣妾去盘算过一回,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近几日臣妾心血来潮又去府库查看了一番,府库所存与账目清单却都对不上。
所少的,都是些瓷器玉器,从瓷枕玉枕到花瓶茶具,应有尽有。”
说着话,姜雁容凑近过去,又将账目翻了一页。
府库所存,与记录是对不上的。
那是有谁有这个权利,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府库里挪走这些数量不小,在库房中不大起眼的东西呢?
司徒耀对着账本看了又看,又抬头看着姜雁容,“年底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
“年底的时候陛下不是正忙?那几日您忙着宠幸刚入宫的琴美人与启美人呢,臣妾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只好去府库走走看看了。”
姜雁容徐徐对上他的视线,左手托腮,气定神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