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举目荒凉的废墟堆门口,初夏的晚风不徐不疾,带着适宜的温度,像极了在节奏极度慢的村口,老槐树下的阴影里,有一种乡土朴实的亲情流淌。
最后,还是童婳先放弃了,现在的她那么窘迫,身无分文,发的誓就好像画大饼。
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饿。
“堂表哥,我还没吃晚饭呢?”
“啊?晚饭都没吃啊!”
童大锤没有想到,童婳拿着亲子鉴定去江家认亲,人家竟然晚饭都不给吃。
童大锤掏了掏口袋,摸到口袋里纸币的边缘,捏住,“表哥带你去吃晚饭。”
童大锤伸手往前面一指,遂先走过去。
童婳有点难为情地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附近一间小饭馆。
是住户的一楼改建的那种没有营业牌照的饭馆,里面逼仄,靠墙摆着两排桌子,蓝色的塑料叠凳,地上油腻腻的。
环境不怎么样,优点就是便宜。
有钱的人绝对不会到这种路边餐馆吃饭,卫生无法保证。
对于童大锤和童婳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餐馆环境,却莫名有一种安全感,因为他们就这档次。
在跟他们档次匹配的饭馆里,不会被迫花出超过自己消费水平的冤枉钱。
挺好的。
童大锤两手插着裤兜走进去,“老板,给炒盘回锅肉,再要一碗白米饭。”
他身上穿着工地统一的深蓝色卡其布制服,衣服上沾满泥土,头发也落满尘土,这一喊,喊出了农民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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