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发现,假如她跳出棋局,把自己也当成一颗棋子对待,就能得出跟寻常人不一样的结论。
她能更清晰地分析利弊,而不被情绪左右。
她并不计较柳母用砖头砸她。
童婳一步一步走到柳母前面,对上柳母通红的眼眸,她冷静、理智、有力,“柳嫣然的妈妈是吧,想报仇吗?”
童婳一字一顿地,
“如果你想报仇,我欣赏你不畏强权的骨气,我们可以合作。
……如果,你不敢,那么你刚才的行为,我会视作泼妇的无理取闹。”
有的人,其实并不敢真的去面对强权,所有的张牙舞爪,其实只是认定了童婳好欺负。
有的弱者,习惯于向更弱者寻找存在感。
所以,童婳需要甄别。
她需要的是一个能跟她共舞于刀尖的合作者。
而不是懦弱的,需要她帮扶才能立赶来的所谓老实人,纯朴的弱者。
在柳继山的目瞪口呆中,童婳伸出一只手,在柳母的肩膀上拍了拍。
看得出,柳继山很心动。
而柳母依然在声嘶力竭,她现在表现的一切,都只是身为母亲的本能。
“好好想一想,三天后告诉我答案。”
童婳最后看了瑟缩的柳嫣然一眼,转身离开。
童婳趿着一双人字拖,踢踏踢踏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饭店老板柳继山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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