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韩婶儿见到我就是一顿臭骂,骂我打架惹事是小流氓,骂我流里流气不像好人,骂我好吃懒做没出息,骂急眼了抄起笤帚嘎达能追我一条街。
那时我跑着跑着往往就跑的热泪盈眶,不是被打的疼,一个老太太能有多大劲,是庆幸有这样的兄弟,有这样的长辈!
她老人家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总是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韩婶儿癌症去世的那天,我哭的像他么个娘儿们,经常把秃驴挂在嘴边的我那天诚惶诚恐的走进寺庙,虔诚的恳求菩萨用我自己的阳寿去换她多活几年。
后来不知怎么大成那个混蛋接触上了赌博,那时他见我就嘚瑟,说又赢了多少多少,我一个大老粗,当时也不知道赌博的危害,还挺羡慕这小子脑瓜好使。
要不是我对自已脑瓜有些自知之明,说不定也得陷进去。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赌博哪有什么赢家,所谓赢了多少多少,不过是输之前的铺垫,铺垫越充分,输的就越惨!
可惜这个道理得来的代价太高,与兄弟的未来相比,那三年牢简直就是牛身上一根毛。
最终大成不但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老婆本全输个精光,还把韩叔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也都扔了进去。
那几年我靠打打杀杀给人看场子赚的那点钱,也都替他还了赌债。
在我的威逼吓唬下,他答应戒赌。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他说话我自然是相信。
可那时的他不但是我的兄弟,更是一个赌徒。
一个被鬼迷了心窍的赌徒的话,根本就跟他么狗屁没两样。
已经魔怔了的大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后来韩叔再也拿不出钱给他时,他竟然开始对他老人家动手。
晚上大冷的天把他老人家赶出家门,韩叔没办法就去找我,可那天我他么跟对头约了架一宿没回。
韩叔应该是不好意思去我父母家,最后在我的门口坐了一宿,一个基础病复杂的老人在外面冻一宿能有啥后果?
第二天当我回去时他老人家已经咽气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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