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就在娟儿一岁的时候,娘亲染病去世。
父亲只是消沉了几日便又好了。
他在官场上出入,与同僚谈天说地,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曾想着他是不是太过伤心,反倒装出正常的模样来。
可不过半载,他就另娶他人。”
“娶的新妇样貌姣美,很受他喜欢。
于是我着他像对待娘亲那般对待那新妇,温声细语,好似要月亮都能把它摘下来。
你说可笑不可笑”
阮觅猛地听了个悲伤的“情故事”
,心情复杂。
但又想,为什么阮灵雯要把这件事说给她听是在谋划什么
不然,以她同阮灵雯这只能说是陌生的关系,聊这么私人的话题实在是不合适。
阮灵雯拨弄着手里的红盖头,也感觉到了阮觅一直没有卸下的警惕。
翘了翘嘴角不以为意,“所以我就想啊,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薄情寡义。
等你人一没,他就什么也忘了,转头喝酒睡觉还能娶新妇。”
话音落下,阮灵雯不再言语。
她着阮觅,显然是想等着阮觅来问什么。
然后,阮觅并不想“走近”
阮灵雯的内心对。
她听了下外面的声音,大概离着平谦侯府还有好一段路。
于是只能陪她继续聊着“那你找到了不是那样的男子”
“还没呢,”
阮灵雯笑意盈盈地又说起了别的。
“初见张善的时候,他好像对一姑娘挺有好感的,但是因为他母亲说那姑娘性子娇蛮,所以他还真的一边伤心一边离开了那姑娘。
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个县主来着。
张善同她说她性子不好,要与她分开的时候,还狠狠抽了张善一鞭子呢。”
张善就是阮灵雯要嫁的人,平谦侯府的世子。
听她用这种口气谈论张善,阮觅双手交叉握拳抵住下巴,忽略自己听到“县主”
两个字时突然升起的巧合感,配合问道“他同喜欢的姑娘分开后,怎么样了”
“男人嘛,见色起意均是常态。
我勾着他说了几回话,他便犯下错事,让家中母亲发现了。
他母亲想让我做妾,却不自己儿子什么德行。
约莫是上回听了话断了那份情谊,这回倒是同他母亲赌气,直接当着他母亲的面说一定要八抬大轿迎我进门,不然情愿这辈子再不娶妻。”
“他原先那喜的姑娘也是有趣得紧。
我有回遇见她,故意同她说是我勾引了张善那厮,没成想她生气归生气,却没同我动手。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一言不合就抽了张善几鞭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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