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晔朝着宁悬心猛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刺激他了。
宁悬心权当看不见,一本正经道:“中毒半年多,都快毒气攻心了,你说有没有事?”
“半、半年了?”
翟斐温文尔雅的神色一点都看不到了,脸上充满了焦急,忽然想到什么,朝着宁悬心一躬到底:“你肯定有办法救治的,对不对?宁神医,求你救救我父皇,翟斐没齿难忘!”
翟翔看着儿子焦急的神态微微有些失神。
宁悬心自顾自地擦拭针尖:“中毒三月之内,尚有办法可以医治。”
郎翌宁心里咯噔一下:“那超过三个月呢?”
“无药可医,等死而已。”
“什么!”
现场除了郎翌宁的一声低吼,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幽国将士更是死一般地寂静。
魏弘怜悯地看了一眼昔日的弟子,心中不由感叹这孩子怎么这么苦命,转头对着宁悬心问道:“他还有多少时间?”
宁悬心肯定道:“没有新的毒物摄入,每日坚持放血的话,应该还能撑到月底吧。”
“今日初九,也就是说翟小子只剩二十来天了?”
翟翔心中微微涌出一丝悲戚:“原来人之将死是这种感觉。”
“不会的、不会的。”
翟斐双目含泪跪倒在翟翔面前,苦苦哀求道:“爹,我们即刻启程返回大幽,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之法的。”
明月看着哀恸异常的翟斐,心中满是心疼。
翟翔看着儿子真情流露,再也兴不起怪他不喊“父皇”
的话来,但仍板着脸道:“站起身来,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下跪,你娘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翟斐突然醒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对了,就是娘亲!
我去求娘亲,她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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