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矮榻她也是歇过的。
时煜闲来无聊,爱吆喝几人聚会,偶尔饮了酒,大家会在此歇上一时半刻。
她警惕自己女子身份,总是先占了这矮榻,免得同他们男子一起挤着床铺。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许多曾经模糊的事又慢慢清晰起来。
最后一次在这雅间相聚,是时煜的生辰,他亲自去卫府请她,然后拉着她和杜学义几人喝了大半夜为他庆祝。
身为护国将军,喝酒是避免不了的,母亲担心她醉酒误事,从小就练她的酒量。
那晚,时煜和杜学义几人全都醉得不省人事,唯有她还保持一丝清醒。
但照顾几个醉鬼,她也累得不轻,加上白日在营中操练辛苦,后半夜在这榻上睡得深沉……
卫清晏心脏骤然被攥紧。
她记起来了!
这薄被是第二日她醒来,掀开的模样。
她忙去翻薄被的一个角,待看清那处地方,卫清晏眼底溢满震惊之色。
那被角有血迹。
是杜学义喝疯了,拉着时煜要从窗口跃下去比轻功,她阻拦时不小心伤了手,血滴在薄被上。
时隔五年,血迹早已变了色,却依旧存在。
富贵窝里的容王殿下,何时穷得连个脏了的薄被都不舍得换掉!
竟洗也不洗!
卫清晏怔愣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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