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秋水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真的已经在半山腰上昏迷了大半个时辰。
双手染着绿色,衣服沾着潮潮的湿气,手腕被虫子咬了,已经起了一片可怖的红疹。
腹中又传来绞痛,他实在受不了了。
滴米未进不说,各种野草,倒是挑挑拣拣的吃了一肚子。
保不齐这些野草有着乱七八糟的毒性,折磨着他的肚肠,导致他更加不舒服。
他迫切需要一点粮食裹腹,起码先缓解饥饿。
终于在翻过一片山岭,暮色将至之时,找到了个破旧的客栈。
青山客栈。
这里和城里的客栈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这本是个荒废了山间小院,这两年被一对逃难的兄弟经营起来,甚至也谈不上经营。
他们不过是在此落脚,偶尔会有赶路人途经此处非要住宿,他们就给张罗些饭食,赚点散碎银子。
这里没什么好吃食,只有一些野菜做的菜饼子和清汤寡水的萝卜白菜汤。
秋水弋已经饿到能把石头当馒头,只要是干干净净的饭菜,他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但是旁边的客人显然受不了这种破烂吃食。
那是一伙走镖的,一行有十几个人。
他们看不上这些菜饼子,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吃着。
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喝了一口汤,啐了一口,将碗摔在地上,“一口油腥都没有,你们是山里的野兔子成精了在这开的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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