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大娘,你……你说。”
柔妘抽噎地应道。
“妘姑娘,我想请你在我走了之后,好好照顾我的战儿,别让战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好不好?”
“好,萧大娘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照顾萧战。”
柔妘哭着点头答应,她会把萧战当作她的亲弟弟一般。
萧大娘点了点头,又望向萧战“战儿,我把你可交给了妘姑娘了,以后得听妘姑娘的话,知道吗?”
“娘……”
萧战当然明白他娘话中的意思,这种时候他也不敢再反驳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
萧大娘把拉着柔妘的手交到了萧战的手中,让萧战握着柔妘的手“我的一桩心事总算是了……了……”
柔妘的手被萧战紧紧地握在手心中,她总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抽离,但是萧战却不让,握得更紧。
“武儿……武儿……你在哪里啊……”
萧大娘出神地望向远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眼中的光彩也逐渐地消失了。
“萧……战……”
柔妘看着萧大娘那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珠知道人是没了,心一下慌得有些不知所措,用力地拉着萧战的手。
萧战这时松开了柔妘的手,把他娘紧紧地搂在怀里,痛彻心扉地大声哭嚎“娘!
娘!
……”
“大娘……”
小猴子也痛哭流涕,三个人抱着萧大娘逐渐变冷的身体,痛哭失声。
项云看着抱着哭成一团的三个人,虽然生死在他的眼里看得太多,不过眼前的情景还是令他有些动容,特别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一家人能在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
三个人抱着萧大娘哭了好一阵,柔妘毕竟是他们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况且她还记着萧大娘临死前对她的嘱托,所以她要照顾好萧战,有什么事她得撑起来。
她擦了擦眼泪,虽然还是泣不成声,但还是说道:“萧战,萧大娘的后事……”
萧战早已心疼得无法再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他哭着摆了摆手,想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柔妘点了点头,她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小猴子,你看着萧战,劝着点。”
小猴子也没抬头,只点了点头,然后移到萧战的身边。
“项大夫,这次真要谢谢你。”
柔妘站起身来,走到项云的面前,先道谢。
“也不用谢我什么,人也没救回来……”
项云略显沮丧地轻声说道。
“你也尽力了。”
柔妘转过头来望了一眼萧大娘,垂下下眼帘小声道:“这也算一种解脱吧,等我到了那一天也有人为我送终,我也就满足了……”
柔妘说到最后声音很小,她以为只有她听得见,但站在身边的项云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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