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不管他念过多少书,如今有多高的社会地位,有了多大的成就,发表过多么有哲理性的言论,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最俗气不过的人。
早年的困苦窘迫给他的灵魂打上了烙印,只有奢侈的物质生活能够洗去他那一身狼狈。
“阿明,你也在呀!
今天怎么这么早?”
喻母穿着一身名贵皮草,浑身珠光宝气地从外面回来,可因为她本人太过瘦弱,完全撑不起这样的装扮,显得有些滑稽。
他们聊起了桑阮,喻司明警告喻母:“不要再去招惹她,以后就当不认识,互不打扰,明白吗?”
喻母有些郁结,怎么能算招惹呢?
她明明是怕那丫头上门纠缠儿子,才给了以前那些邻居一些好处,让她们言语间提点着,好叫那丫头和她妈知道,她儿子今时不同往日,可不是她们高攀得上的!
但凡桑阮那丫头有两分骨气,就不该找上门来!
“呵,也对,咱们家如今这般风光,她们哪里舍得就这么放过你……说到底不还是钱的事儿吗……那丫头怎么就好了呢?运气也太好了些!
罢了,大不了多给点儿,趁早把他们打发了,可别闹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不然那些太太们铁定要偷着笑话我……”
喻司明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边摩挲着手上的祖母绿手镯,一边吐槽桑阮母女。
一道淡淡的疤痕在手镯莹润的光泽下若隐若现。
那是早年间喻母被家暴的痕迹。
他那赌鬼父亲还没醉死前,母亲的日子可不好过。
打骂是家常便饭,母亲经常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他要是敢上前护着母亲,就会被一起打。
母亲带着他不敢回家,亲戚朋友被闹怕了,都不敢收留他们,是阮妈妈和桑阮将他们带回家,给他们擦药水,安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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