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住了大半个月,许满仓连这老汉叫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每日都会说一些许满仓听不懂的北狄话,又或是唱歌。
许满仓也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那调子,听起来很是凄凉。
薄管事,又来了两三次。
每次都对许满仓笑容满面,对羊皮袄老汉,却是很明显的厌恶。
最后一次,薄管事问许满仓是否能听懂一些北狄话了。
许满仓摇头,薄管事又问老汉可教了他什么?
许满仓继续摇头,薄管事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只是片刻后,便有两个士兵进来,架起羊皮袄老汉走了。
半日后,他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被抬回来。
就那么直接被扔在院子里,天寒地冻的,老汉花白黏腻的发丝盖住了脸。
两个丫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许满仓走到跟前,弯腰将他抱起,抱进了自己的屋内。
他知道,这个跟他一样,身上有着两国血统的老头不是一个好人。
但也许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让许满仓不想让他就这样死在外面。
他找丫鬟要了一些伤药,打水给这老汉擦洗,上药,包扎。
也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救活他。
做完这一切,许满仓就坐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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