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哥摸摸她的头,让她别哭了,都是小事。
上楼时,她轻声问顾弈,我是不是很任性?
顾弈没回答,她抽了抽鼻子,“是不是啊?”
她现在很愧疚。
他看了她一眼,艰难地张嘴,“我困了。”
青豆:“”
她让他别进屋,等她一会,说着冲上四楼。
青豆过道堆放的那摞杂物中找到一张废柜子的第二层,指尖一钻,摸出家门钥匙。
她蹑手蹑脚,从门口的金鱼缸里掏出半包555,给了顾弈。
他愣了一下,预备掏钱付账。
青豆噗嗤笑了,把他的手一推,郑重地望向他,挤出笑:“谢谢你,顾弈。”
她刚一转身,顾弈拉住了她。
他说:“陪我抽根烟再走。”
青豆点点头,接过他的塑料花打火机,给他点烟。
真的是困。
顾弈眼睛都睁不开。
他老练地敲出一支烟,支起肩靠近青豆。
火苗蹿起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恍惚在熏缭的重重烟雾里闻见了栀子花的味道。
都困出幻觉了。
顾弈椅靠着阳台,仰头冲天,闭着眼睛,一口一口抽完这根人抽的烟,通体舒适。
难怪要叫香烟,真是香。
半晌,他清醒地掀开眼皮,眼前,青豆捏着个栀子花花骨朵,在鼻下旋转深嗅。
她露出一双探究的眼睛,取笑他:“你刚抽烟那样子,就像电影里,在窑子里醉生梦死抽大烟p姑娘的p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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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轻手轻脚回了屋。
热水瓶里有热水,毛巾放在了脸盆里,牙刷撒了牙粉,横架在搪瓷杯上。
这是娘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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