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长赢那边又捧了一个天圆地方的小漆盘,上了一盏新茶。
太子立时便闻见一股桂圆的甜香,心情终于完全好了起来,伸手端茶,挥退王熙凤:“行了,孤要理事了,你也回去吃饭吧。”
王熙凤二话不说,恭敬退下。
太子示意长赢去送。
瞧着她袅袅婷婷却脚步飞快的背影,太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黄毛丫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变脸戏法,玩得可真纯熟!
庆海等太子呷了两口茶,回去坐稳了,才松了长长一口气。
太子:“又作怪!”
“爷,您明鉴。
这一顿是您七天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顿了。
奴才这几天忧心如焚,又不敢火上浇油地瞎劝。
“好容易今儿您能多吃几口。
您是不知道,奴才刚才给王承徽磕头烧香的心都有了!”
庆海说着,甚至红了眼圈儿,吸了吸鼻子。
太子笑骂他一声:“住口,滚!”
然后低头开始翻找条案上的公文题本。
长赢从外头匆匆回来,又附在庆海耳边说了几句。
太子头也不抬,却漫声道:“说什么?”
长赢噎住,被庆海瞪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忙躬身回禀:
“王承徽说,太子爷最近忙,让千万别给预备小点心之类的零食。
否则,您用了那些,就该借口不饿不好好吃饭了。
“秋燥未已,秋雨绵延,您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应付得来那么繁重的朝堂差事,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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