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让老爷夫人丢了人,那自己等人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可就两说了……
君不见跟了大姑娘小十年的最心腹的丫头平儿,那二老爷一声杖责,不也打了个半死?!
自己这一群,又是什么体面阿物儿?也有大姑娘一样的主子护在头里不成?
再加上从王子腾那里请来了话,遂一个个乖乖地奔走,从各种地方——公中的库房、老夫人和二夫人的私库、两个哥儿一个姐儿的书房卧室,给王熙凤找她娘的嫁妆。
王熙凤站在屋门口的台阶上冷笑:
“多体面的人家!
“祖母叔婶,把长媳、嫂子的嫁妆,霸占得自己屋里满哪儿都是!
唯有人家女儿的房里,加起来数不出十样儿!
“什么江南王?
“哼!”
孟姑姑从自己屋里的窗口往外看,轻轻地皱起了眉。
不是挺爽朗守礼的姑娘吗?
怎么一遇到事儿,便成了这个市井泼妇的样范?!
实在看不过眼,便叫她:“承徽,借一步说话。”
王熙凤进屋,满面薄怒,往椅子上一坐,偏头一看,连盏茶都没有,又想起意儿,一掌拍在桌上,朝外喝道:
“叫意儿!”
孟姑姑见她盛怒,又兼着的确到了发作那个内线丫头的时刻,便叹口气没做声。
罢了,在屋里发脾气也就罢了。
总好过在院子里撒泼,让全府的下人都看热闹罢?
——她却不知,王熙凤自幼淘气后的样子,什么满身泥巴,什么披头散发,什么上树掏鸟摔得两腿是血,府中的下人早就看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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