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从悠闲的漫步,变成了小跑。
哒哒哒。
“大姑娘留步啊!
大姑娘,老太太她……”
后头的人已经带了哭腔。
可就在他将“老太太”
三个字呐出口时,黑漆平头马车已经顺顺当当地进了东宫北边的玄德门。
后头的奔马也勒停了,马上的人滚鞍下来,跪在尘埃之中,放声大哭:“大姑娘!
老太太,老太太……”
正要哭诉时,忽然一矛一戈刷地伸过来,架在了这人的脖子上:
“大胆!
东宫门前,如此喧哗,大哭大闹,汝欲藐视朝廷?还是想诅咒太子?!”
中年人的哭声立时噎住,慌乱解释:“在下,老奴,是,是京营节度使府的管家……
“就刚才,我们,我们老太太,没了……
“主人令我来给我们大姑娘报丧……”
矛戈忽然一动,闪亮的尖刃登时抵在了他的喉结之下:“住口!
“配得上在东宫门口报丧的都该是什么身份,你既然是京营节度使府的管家,那就应该知道!
“你这是诅咒宫里的哪位主子呢?”
中年人吓得汗如雨下:“不不不!
我们大姑娘是刚刚进去的那位,是今年新选入宫的承徽!
我是给她,给她报……”
“小小承徽,不过东宫一名嫔御,说一句娘家是主子赏体面!
何况她还没拜见过太子妃,便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的秀女!
“她家的丧事,管东宫屁事?!
“你们家宅里那些龌龊,少给我演到东宫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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