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忍忍。”
云淮晏吐掉口中腥涩的血液,回身过来又要低下头去,却有一股力气将他撞开,一直昏迷中的云淮清忽而转醒,用了所有力气将云淮晏推开后,自己却靠坐不稳,斜斜向一侧软倒下去。
“大夫!
大夫呢?”
云淮定眼疾手快扶住云淮清,抬头喊人。
仿佛他这一喊,云淮晏才清醒过来,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一面让人将云淮清抬回帐中,一面让陆小勇去将白彦请来。
幸而前一阵子云淮晏染了风寒后,白彦不放心就在桐华山住下了,此时恰好随叫随到,否则看着云淮清如今的光景,只怕是撑不到陆小勇赶往四十里开外的京都去请白彦过来。
云淮清在路上醒来过一阵子,很快又迷迷糊糊昏沉过去。
云淮晏和云淮定守在榻边,这一晚同去烤肉的苏槙等人跪帐外惴惴难安,要知道,这是大梁皇室血统最纯正的嫡长子,也是陛下最钟爱最看重的皇子!
帐内灯影如昼,榻上的人面如金纸,额头密密爬满了细汗,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白彦看过云淮清腿上的伤口,看着上面一道凌厉平滑的切面,显然已经有人放出了毒血,他松口气,掏出参片压在云淮清舌下,开始为他施针。
白彦是百草谷后人,行针手法与当年的宁远、宁景深一脉相承,极快而极准,在最后一针时却拈针在手游移了片刻。
“白先生,怎么了?”
出神中的白彦被云淮晏打断回过神来,长长叹了口气:“我居然没想到!
该死!
太该死了!”
末了,他将银针缓缓深入云淮清胸口上气海。
那一针当真有奇效,云淮清的呼吸平顺起来,虽然面色依旧惨淡,可因为白彦在这里,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白彦抚着云淮清的手腕沉吟片刻,眉头紧了紧,抬头看一眼云淮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长舒一口气,舒展了眉头,轻松道:“幸好大部分蛇毒已被及时排出,三殿下暂时没有性命之虞。”
云淮定望了一眼榻上的云淮清,有些迟疑:“可是三弟他……”
“既然白先生都这样说,大哥就放心吧,三哥这里我看着,大哥也受了惊吓,早些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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