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下和平时工作两个模样,没什么架子,爽快直率,和陶姨讲起家常也推心置腹。
周池下楼时就听见她的声音一点不收敛,正在说和江放离婚的事。
“手续上周就办完了,现在没必要告诉阿随,阿随心思重,又死心眼,不像知知没心没肺,这事儿未必对她没有影响,我跟江放商量好了,也就一年半,等高考完再说,她现在住这边上学最方便,反正以后我认阿随做干女儿,没区别。”
“哎呀,”
陶姨连连叹气:“你们两个呀我不晓得要怎么说你们,阿随可怜的哟,怎么瞒得住?”
“这有什么,我跟江放还是做朋友最合得来诶,”
周蔓眉毛抬了抬,看着在客厅换鞋的周池,惊奇,“你怎么还在这儿?!”
“睡过头了。”
“行,你比知知厉害多了,”
周蔓指指他,“刚刚听到的,替你姐保密,不许乱说。”
周池扯了扯唇:“她有那么傻?”
说完就走了。
周池到学校时,早读都结束了。
老孙不在,他光明正大进教室。
班里同学一大半都不在,剩下一小半在吃早餐,各种饺子包子味儿。
周池扔下书包,坐到桌边。
江随正在和后桌的同学讲话,不知说到了什么,她笑得眼睛都弯了,额头的纱布有点滑稽。
周池淡淡地瞥了一眼。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最能瞎开心。
江随就这样站着。
周池的姿态比她放松很多,肩膀微耷着,目光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江随不知道昨晚的事他记得多少,或者说他全都记得,但并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喝醉了。
喝醉了,所以和平常不太一样,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清楚,不是故意的。
这个是万能理由,让一切都不需要其他解释。
周池提起袋子走到沙边坐下,两盒饺子放到小木几上。
他拆了一次性竹筷,偏头看她:“你不吃?”
江随拿着醋包和辣椒油走过去。
这屋里的沙很小,不够宽,堪堪能坐两个人,周池往那一坐已经陷下去一块,旁边位置看起来更窄了,他的校服外套胡乱放在那。
江随看了看,没坐过去,拿了旁边的懒人坐垫放在地毯上。
她刚坐下,周池递来一双筷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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