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气鼓鼓的瞪着泓说不出来话。
他们两个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泓一直以为云行之分身乏术,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见对方这么大怒火,他困惑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便带了点歉意,微微笑道:“还生气呢?”
云行之恨道:“你利用我!”
泓道:“不错,确实利用了你,都过去这么久,不要生气了。”
云行之见泓云淡风轻不当回事,登时气疯,挥拳直出,把泓打得偏过了脸。
这一拳实在是有点疼,泓也不高兴了,反手扭过云行之的手腕,怒道:“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互相用一下,干什么这么生气?”
云行之被他扭得肩膀生疼,使劲挣了几下,大吼:“我没有!”
泓放了手,提防着他再打过来,退了半步说:“你要我帮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又要我探陛下口风,我都做了,也没有像你这样生气。”
云行之莫名觉得冤枉,大吼:“我才没有!”
泓反问:“没有和我刻意结交吗?也没有在我这里探消息吗?”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到后来却想起差点被云白临下毒,害陛下担忧的事来,语调便越来越冷,静静问:“当初结交,不就是为了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吗?你我均从中获利,交易得好好的,处得也还融洽,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拉拢了我,我却没肝胆相照,认你是个知己吗?”
他的话仿似一盆冷水,兜头浇得云行之熄了大半怒火,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是了,一开始和小哥结交,就是看上他是个天子近臣。
所以才投其所好,使出了圆滑手段拉拢逢迎,想拉他上船,将来为自己所用。
拿出剔透心思,揣摩他的喜恶,掐着松紧,和他培养深厚情意。
小哥生性内敛疏淡,他软硬兼施,花了多少玲珑心思,下了多少水磨功夫,用了多少细致手段啊!
才换来今日这场真伤心。
他素来伶俐七窍,圆融手段,人情宴里八面敷衍,名利场上四方参透,利字当头,心中明透,但凡有心结交,哪个不和他好得蜜里调油?既然盯住了一人下功夫,水滴石穿天长日久,自然是拉拢得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自觉两人已经情深意重,肝胆相照。
想不到小哥始终清明,他反把自己笼络了进去!
云行之又气又恨,满腔愤怒委屈却又无言以对,只得狠狠瞪了泓一眼,扭过了头。
泓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便放软了语气,道:“别生气。
你我立场不同,迟早有冲突的时候。
但我是当你这个朋友的。”
云行之恨恨道:“你要真当我是朋友,就不该威胁我家族!”
泓静静道:“我是武者。
不为私情妨碍大义,是我的职分。
交情归交情,我既然侍君,就应该和你家划清界限,以免勾连不清。
这是给你父亲的警告,他再有妄动,我出手不会容情。”
他说完顿了顿,见云行之一脸崩溃,就轻声道:“你我各有立场,是为大义。
但你若有事,我不会旁观。
放心,我会保护你。”
他素来沉稳内敛,若不是放得极重,绝不会轻易许诺。
云行之早摸透了他的脾气,听他一说,心气才稍稍平和,勉强满意。
转念一想又不放心,低声开导:“天下臣子,都是一个立场。
你做不做纯臣,和站在哪里无关,要看那位怎么想。
说你是,你党羽遍天下也是;说你不是,你就算大义灭了亲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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